“诶,你言重了,不过有你的这番话,我就放心了。”秦老爷笑着点点头。
“那我回屋了?”
“去吧”秦老爷摆了摆手。
“对了,老爷,要不要去我屋喝点?”我那半斤清酒还在屋里放着呢,不喝总惦记着,不如喝了省心。
“这个,算了”秦老爷想了想拒绝了。
“那我走了。”
“等会,有没有下酒菜?”秦老爷问我。
“没有”
“给,你去前边张记菜馆,他家的花生米好吃,去取一盘回来。”秦老爷递给我四文钱。
“谢谢老爷”我接过钱。
“去吧,小声点,我在你屋等你。”秦老爷小声地叮嘱我。
“你不是?”这老头还是馋酒。
“少喝一点没事,轻一点,别被依依听见。”秦老爷小心翼翼的跟我一起出了正堂,钻进我屋等着了。
等我拿着油纸包好的花生米回来,老张头也在我屋子里,两个老头坐在桌子边聊天。
“张大爷?”我惊讶道。
“我是来教你叠被子的,看见老爷在这,就没让我走。”老张头摊了摊手。
“谈谈心,谈谈心。东西买了吗?”秦老爷问道
“买了”我把花生米纸包打开,又把酒壶拿出来。可是问题出现了,我屋没有酒杯呀,只有一个我用来喝水的碗。
“我去拿”老张头自告奋勇。
“你可不能乱说话”秦老爷不放心的叮嘱道。
“放心吧,老爷”不一会,老张头拿来三个杯子,正好每人一杯,半斤酒就没了。
“就这么点?我再去拿。”老张头有点不满足。
“别去了,喝多了,又该挨训了,就这样挺好。”秦老爷用手抓起一颗花生米,说道。
“那好吧,我说阿九,你到底是怎么到这的?”老张头抿了口酒,打开了话匣子。
“从哪说起呢,大概两个月以前吧,我们在常山被打散了,唐军里有一个很厉害的将军,叫,郭,郭什么的,当时我们正准备,继续南下。结果在行军的时候,被唐军突然袭击……”随着我的讲述,记忆也慢慢的清晰。
记得那天下着毛毛小雨,下的我身上的伤口微微有些发痒。但是雨不大,所以只能继续走,跟着队伍,不用去管马,它也不会掉队。身边的都是跟我比较要好的兄弟。仗打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去管队形,管纪律了。一群人坐在马上吹着牛。
大树,一个高大的蒙古汉子,坐在一匹健壮的马上,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契丹语说着他昨天晚上睡的姑娘,引得我们这些懂契丹语的人一阵哄笑。
“别总说些我们听不懂的,用汉语说,我们也听听。”金锁在我身后的马上笑着说。金刚金锁两兄弟,是我们进了中原才招进来的汉人,现在军中至少有一半他们这样的人。我们队这一百来号人里就有四十几个汉人,他们或是为了银子,或者为了功绩,总之经过了将近两年的并肩作战,已经成了同生共死的兄弟。
“去去去,谁叫你不学契丹话的。”大树用他那瓮声瓮气的嗓门,说着汉语。
“我倒是想学,可也太难了。”其实我们很多人的汉语就是跟队里的汉人学的,但是让他们学契丹语,也确实为难他们,连我们这些从小就说的人,有时候都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