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扔在西城墙外,给埋了。听说当时的死人堆的跟小山一样,或许你可以去那打听打听。”在我快失望的时候,客栈老板给了我一个建议。
“西城墙?城外?”当时打完仗怎么处理的尸体我还真没注意,这些事应该是后来驻守的人清理的。
“对”
吃过了饭,把没用的行李放在房间,只带着刀轻装从西门出城。
又问了几个种地的百姓,终于被我找到了一个小山包。
“这里就是埋葬守城官兵的地方?”我问一旁一个正在休息的农民。
“是呀,你看那草长的,都快有一人多高了。”他坐在地上看了看我。
看着这个小山包,我无从下手。挖?怎么挖?两年过去了,应该都烂的剩骨头了,那具才是秦关?
“小伙子,你来这干啥?”那个农民见我望着土堆出神便问道。
“”
“哦,可惜了。三万多官兵,至少有一半埋在这了。其他都跑了。只扔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在这遭罪。”
见他喜欢说话,便问他如何才能在这土堆里确定一个人的身份,或者把他挖出来。
“别想了,不可能,你还不如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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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这祭拜一下呢。”农民摆摆手说道。
“唉”
“这死人你是别想了,活人到是还能找找,城破时被俘的官兵,都在南山石头坑里干活呢。你找的那人要是还活着,你可以去那看看,不过那有官兵把守,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自己了。”农民又给我指了一条路。去吧,既然来了一趟,肯定要把所有的可能都试试。不过现在太阳西斜,眼看就要落山了,问过农民石头坑的地址,就赶回城里。
第二天一早,从南门出城,几经周折,终于找进了山里的一处采石场。可周围都有官兵把守,只有一条路,供运送石头的车进出。远远的望过去,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坑,里边劳作的就像蚂蚁一样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黑影。
来到采石场的路口,把守的官兵把我拦住。
“干什么的?”
“”我尽量示好。
“找谁呀?告诉我,你在这等着,我给你叫过来。”那个官兵还算客气。
“秦关”我试探着说。
“秦关?没听说过,你等会。”那个官兵问了一圈,都没认识的。
“他是唐军,可能被抓到这的。”我小心的解释道。
“哦?是来赎人的?跟我来。”那个官兵引着我,进了采石场,来到一个石头堆砌的房子。
“张头,这有个来赎人的。”那个官兵在门外向里边招呼。
“来了”一个瘸腿的老头一瘸一拐的打开门。
“别忘了我那份。”官兵撂下句话就走了。
“名字?”张头问道,
“秦关”我跟着进了屋。
“等会”说完张头开始在屋里转悠起来,我仔细打量屋子,发现这屋子里有好几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厚厚的账本。张头找来找去,抽出其中一本,翻找起来。
“有了。”张头的话一出口,我的心跟着一颤,难道秦关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