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静望着他黑黢黢的后脑勺,不禁莞尔一笑。到了地方,两人才停下脚步。
此时的李梦面色苍白的歪斜在地,其乌发脏乱不堪,身上衣服已破了许多个口子,口子边缘渗出触目惊心的鲜血,整个人狼狈异常。
显然这人是遭了罪的,能留着一口气已非易事。
虽平日看齐君清冷冰冰的,却不料他竟有如此凶残的一面,江与静只看了一眼李梦便别过头去,强压下心中的汹涌。李梦见有人来,动了动嘴唇后终究是只字未言。
“明日记得来府上,与江与静道歉。”齐君清朝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道了句后拉着江与静出了牢房,随后才招来两个奴才把人给扛上轿。
趴于人肩上的李梦昏昏沉沉,双眼半阖,上轿前不觉朝王府忘了一眼,这个地方她记住了,以后走着瞧罢。
回到将军府已是下午了,李家人知小姐在王府里受了委屈,皆纷纷向李郝说个不停。于此李郝也只能暗暗生恨,齐君清这么做无疑是在护着太傅之女。
能暂且忍着,待日后再寻良机,给那齐君清点儿颜色瞧瞧。
负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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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的李梦此时正歪在榻上,身下虽已垫了几层的软垫,却还是觉得浑身都疼,这一切皆是拜齐君清所赐。
不,是江与静!
愤懑梗在喉中着实难受,她依旧忘不了今日齐君清那冷淡鄙夷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般嫌弃极了。
她堂堂将军之女,竟入不了他王爷的眼?究竟她是哪里比不得江与静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委屈,李梦就这么捂着嘴抽噎起来。
旁人见了赶忙上来劝慰,“小姐,您也别伤心了,依我看那江与静就是个狐狸精,将汝贤王的魂都给勾了去!”丫鬟愤愤不平点着江与静的大名骂了几句。
李梦闻言后哭得更厉害了,索性变成了大声的啜泣。
心里的酸楚涌了上来,一时之间快要将她整个人给活生生湮没,任凭旁人如何劝说都依旧眼泪不停。
许久未这么哭过,她倒是觉得异常的畅快。约莫过了半刻钟,李梦才唤人打了水入房,清洗一阵子后慢慢停了泪。
“去府上找几个武功高强的来,我有事情要吩咐,还有,此事勿要让人知道。”她抬手指着丫鬟道,语气中掩不住的疲惫。
尽管如此,她依旧心有不甘,不能让江与静那个小贱人再蛊惑齐君清了!总有一日,自己是要嫁与他的,在此之前她必须将一切障碍给清除干净。而江与静,犹如卡在她喉咙中的一根刺,若不早日除之,只怕自己连王府的门都踏不进去。
领命的丫鬟下去后没过多久,便有几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入了屋子。
这些男子自幼便生活在府中,专为府上的夫人、小姐或公子所用,李梦对于自家培养出来的人自然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将人给找来了。
“今日我在王府发生的事想必你们早有耳闻,”她目光骤变严厉,“我要你们今夜尽快将人给做了。”李梦有意压低了嗓子,此处虽是自己家,却还是要提防些才好。
将事情都交代清楚后她才挥手,将人给遣了出去。
窗外日头慢慢落下,大半日清闲的时光又过去了。江与静打着哈欠起身,因背部有伤口,午觉都睡不安稳。
喜儿与其他丫鬟下去提膳后,她才慢慢悠悠晃到齐君清那处。此时的齐君清恰好将手头事情处理好,刚撂下毛笔,便见江与静站于门前。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