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村姑敢上此处撒野,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那人怒瞪着她,口中不时蹿出肮脏粗鄙的字儿。
委屈化成酸水直往上喉咙处冒,江与静将手中鼓槌猛砸于地上,提着那衙役的衣襟就是一通怒喊:“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如此放肆!”现在的衙役是要窜了天了啊!
她边道边从腰间取下了齐君清交予自己的那块令牌,蓦了,将其立于那人眼前,道:“看清楚了,现在还不带我进去?”
方才还是气势逼人的衙役看清楚了令牌上的纹样,忙不迭脸上堆着笑,“您请!”他只知面前之人来头不小,若不赶紧迎进去,怕是要掉饭碗儿的!
未过半个时辰,县衙内灯火通明。
年过半百的男人捋着髭须打量面前身着喜服的女子,面上表情变幻莫测,良久,才抖动着唇问道:“你说你是王妃,可有证据?”再看看这满脸灰的女子,他心中疑虑更甚。
江与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大人可认得这个?”说完,将方才的令牌甩到了他的案桌上。
见物如见人,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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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是有官职的人都知道那方令牌代表的是什么身份。
“倘若王爷因你不肯派兵而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担待得起!”不等他回答,她又兀自开口。
刘知府以指腹摩挲着令牌上的花纹,面上表情倏地一滞,似见了什么圣洁之物似的,当即跪了下来,“恕在下不有眼无珠,未能及时辨别,在下这就派人随王妃上山。”
至此,江与静才算是松了口气,“如此便再好不过!”
待鸡鸣时分,众人顶着浓雾上了山,沿着早前她下山的路线走,终是抵他二人分别之处,只是周围不见半个人影。她狐疑低头,看到了几把未燃尽的火把,众人又循着这残留的火把摸到土匪窝点。
待见被绑于长木上的齐君清时,江与静攥紧了拳头,朝桌边一群人大喝:“大胆贼人,还不速速放人!”
为首大汉闻言后目眦欲裂,猛地将手中碗摔于地上:“臭婆娘,我们还没找着你,你倒先自己回来了!”吃酒之人纷纷涌了上来。
高挂起的红灯笼于风中轻轻摇摆着,摇落了一地微光。
江与静抬起手臂,县衙的人俱都手执弓箭冲了出来。对方见有埋伏,当即慌了神儿,驻足观望。
“没想到你个臭婆娘还敢带人上山,”摔碗男子痞里痞气道,神情略带着点惊慌与不可置信,“别忘了那个人还在我们手上,要是不想让他死,你们就滚下山去!”
虽话是如此,他拿着刀的手却哆嗦了起来。大当家的不在,现在又来了这些个官兵,只怕一个不小心,整个寨子都会被官府给端了。
江与静闻得此话,忙举手示意身后官兵止步,而后冲那人道:“命在你们自己手里,现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里头的人放了粮草归还与我,要么咱们打一场,血染这寨子!”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
拎得清的人都知道官兵数量远比土匪人数多得多,就算是硬拼,这寨子里的土匪也不见得能落得什么好处。
“想清楚了,你们家里还有老母和妻儿!”江与静见对面的人皆面露踌躇,又加了一句。她还就不信了,这些人冷酷得连自己的家人都不顾。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土匪们才给了回应。
“我们放人且还你粮草,可你要保证官兵不进犯我们!”为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