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现在可以和贫道说说那张药方了吧。”孙思邈适时的打断了李小二的意淫。
李小二不舍的将目光从妍儿身上挪开，这才对孙思邈道：“神医伯伯，其实小子也只是知道一点儿，可不敢在神医面前班门弄斧。”
“哟，听小二说话，这是进过学啊！”孙思邈很好奇李小二这个样子居然出口成章，还用上了成语。就连一边假寐的李淳风也是一愣，这家伙在自己面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难道他真的懂得医术？不可能啊！
李小二嘿嘿一笑道：“神医伯伯就别取笑小子了，小子哪有那样的好命啊，只是小子走南闯北的时候，偶尔会遇到一些有学问的人，小子就跟在他们后边，听他们说话学来的。”李小二可不敢将自己在那一世上过学的事说出来，现在自己一个乞丐身份，怎么可能有学问呢，说出去指不定有什么麻烦。
“好啊，小二虽穷，志气不短啊！那你识字也是自学的吗？”孙思邈对李小二的印象是越来越好，这样上劲的一个孩子，品德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小二点点头，忽然又有些羞愧的开口道：“神医伯伯，这张药方是治什么病的，小二也只是见过药方，却并不知实际功效。”
孙思邈捋着胡子点头道：“恩，知之为知之，好，不错。其实这张药方是治心疾的，只是贫道在古医书中誊抄下来，却怎么都没有明白，为何药方中几位药材相冲，却能治病，所以贫道不敢胡乱用药。”
李小二此时好像模模糊糊想到了些什么，可一时半会儿又弄不太清楚，不过李小二从来不会少了话题。
“心疾？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李小二好奇的问了一句，随后他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孙思邈听到李小二问的话，眼神忽然间变得明亮了许多，随后有些紧张的答道：“先天和后天可是说生而有之与养而有之？”
李小二清楚自己说的话毛病在哪里了，古代哪有先天和后天这种说法，自己一个小乞丐，还是装的大字儿不识一箩筐，如何得知这些的，自己把自己卖了！
“啊，那个，是，是这个意思！”凭着李小二的极智也一下子有些磕巴了。
果然问题马上就来了，只见孙思邈一把抓着李小二的手急切的问道：“小二啊，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眼中闪着期盼的眼光。
李小二知道自己要暴露，想要编个理由混过去，可他看到孙思邈眼中那种期盼，绝对不是一种假象，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再加上人家刚刚才给了自己一顿饱饭，自己总不能就这样糊弄一个帮自己的人吧。
在李小二内心挣扎中，正义善良这些词语根本没有，有的只是有仇必报，有恩考虑报不报的问题。现在好像报恩的想法占了上风。
算了，还是编个说法告诉他吧，看把人家急的。李小二难得好心一回。
“神医伯伯，其实小子也是偶尔去一户人家讨口饭吃，正好遇到一个游方郎中给那家人看病时听到的。那家人从祖上就患有心疾，一直到了最小的孩子这一代依旧有相同的毛病，所以小子才斗胆问了一句。至于先天还是后天那是听那个游方郎中讲的。”李小二适时的编了一个合理的故事。
孙思邈有些颓然的松开李小二的手，一时不再说话。李淳风倒是有些释然，果然李小二不是自己懂得这些，原来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李小二说完后，见到孙思邈的样子，心里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他骗了一个执着的人，一个可以为了事业舍弃生命的人。内心中有种叫做不忍的东西出来作怪了，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