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微微一笑,先把那布片借油灯烧掉,才躺到两人之间,拉被为三人盖上,像天掉下来当被盖般倒头大睡。一声惊叫,从噩梦里清醒过来,早已日上三竿。
两人不知去向,只有一名俏婢在旁守着,见他起来,忙下跪施礼道:“张家的大少爷在正厅等候,你没甚么吧!”
刘病已装作手颤头晕的模样,叫道:“水!给我一点水!”俏婢媚笑道:“大爷昨晚过劳了,大人也像你那样子。”
刘病已暗笑婢似主人,这俏婢看来都不是好东西,伸手在她酥胸摸了一把。俏婢娇笑着去了。刘病已装模作样,扮作脚步不稳,踉跄步出厅外。
张安世和张彭祖由两眼失神的张成陪着,见他这样子,都脸现怒色,还以为他不知自爱至此。
张成看到他出来,眼中露出歉疚之色,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岂知刘病已一个倒栽葱,竟昏倒地上去了。这一招免去了他费唇舌。
他决意暂时连张安世和张彭祖都一起骗了,如此更能使刘贺和许伟相信,让他们反中了他的计谋。
张安世和张彭祖两人又
<ter>-->>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ter>气又急,忙把他运回别馆去。睡到榻上去时,张安世沉声道:“情况有点不妙,我看病已是着了张成的毒手,快去请黄妙手医生来,看看可否在比武前恢复他的精神体力。”言罢一声长叹,充满了婉惜和忿怨。
刘病已猛地睁眼,坐了起来。两人吓了一跳,呆看着他。刘病已苦笑道:“若要我由现在起一直装昏迷,会比打我一顿更难过。”
两人大喜,忙问他是甚么一回事。到刘病已说出了整个过程后,他们都捧腹笑了起来。
张安世忙使张彭祖出去吩咐众武士把守宅院,不准任何人进来。
张彭祖回来后坐下道:“病已真厉害,那针上的毒药定是由昏麻草提炼出来的汁液,刺入血脉里,连马儿都要昏迷,想不到你竟可不怕。”
张安世道:“这可以说天运仍在我们那一方,病已准备怎样运用这优势?”
刘病已道:“随机应变吧!总之我会教刘贺和许伟大吃一惊。”
张彭祖道:“刚才张成使人来问你的情况,我把那人赶走了,假设他亲来见你,病已要不要见。”张安世道:“还是不见为妙。”
刘病已道:“这春药虽厉害,不过听刘贺的语气,睡上几个时辰后,体力应可恢复少许,只不过绝应付不了激烈的打斗吧!”
张安世道:“这才是道理,否则许伟胜之不武,如何在陛下和众公卿大臣前立威。”
刘病已道:“我同意大少爷的话,一于甚么人都不见,使敌人以为我正致力恢复体力,今晚亦不用扮得那么辛苦。”
张彭祖道:“不过病已至少要装作筋疲力竭的样子,起行前我再为你脸上敷点灰粉,那就更万无一失了。”说到这里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病已回到家中便把与许伟约斗的事情说了,许平君面带忧色道:“你真的要去么,不是猛龙不过江,这个许伟听说是个狠角色呵。”刘病已叹道:“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也只能自己来解决了。”
许平君说道:“长安最近不太平,听父亲说来了很多外地人,刘贺,刘胥都在暗中扩充势力,对皇位虎视眈眈;霍大将军又嚣张拔扈,任人为亲,匈奴、羌人也在伺机搞事,长安城最近是暗流涌动呵。”
未央宫在长安城的中心,四周城墙环护,护城河既深且阔,俨若城中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