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虽然不住接近,他的心神却扩展至整个天下去,西域这个辽阔无边的地域,西高东低,自西至东逐级下降,山地、高原、盆地、沙漠,占去了大部分国土,中土平原,只占一小部分。想延续孝武皇帝的光辉,岂是易事。
敌骑分散开来,扇形地逼近,领头者正是“老朋友”参荒牙,不须用眼去看,只从他的“波动”,已知他如其它人般,正“疑神疑鬼”,看不通自己凭什么安坐篝火后,“大模大样”地恭候他们。在他们心中,唯一解释是常惠忽然疯了。
参荒牙举手示意,众人随他勒马停步。包括参荒牙在内,追上来的只有五十六人,此为必然之事,昼夜不停冒着风雪地狂追,功力较次者当然挺不下去。即使是眼前的参荒牙,亦告“疲态毕露”,其它人更不用说。
情况发生微妙的逆转,变成常惠是“蓄势以待”,对方则是“筋疲力竭”。
不见无量道人,只有他的同族兄弟。无量道人确是受了不轻的内伤,至少表面看是如此,故未能随行。但由于常惠运功巧妙,无量道人休息两、三天后,便可恢复过来,不会有后遗之患。
众敌纷纷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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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荒牙排众而出,独自一人往他走过来,其它人移前十来步后,停下来,以备常惠忽然发难,既可保持安全距离,又可迅速支持参荒牙。对常惠名震天下的箭,谁有把握在近距格、挡、闪、躲。常惠“胸有成竹“、“好整以暇“的悠闲姿态,震慑着人数上不成比例的敌人。
常惠哈哈笑道:“参兄辛苦了,何不坐下来先休息吃肉,食饱后再想其它呢?”
他是不愁对方会急着动手,现时对方最需要的是取得回气的空间,可以恢复多少便多少。常惠主动拖延动手的一刻,正中敌人下怀。
果然参荒牙哈哈一笑,道:“常兄真是客气。”
说毕,就在篝火另一边拣了块大石坐下去,并接着常惠掷给他的半边狼腿,又从外袍里掏出一瓶酒,抛给常惠道:“有肉怎可无酒?”
常惠一把接着,拔开瓶塞,“咕咕咕”地喝了几大口,叹道:“这是我喝过最香最醇的酒,有何名堂?”
在百多步外押阵的敌方高手,没有人露出不耐烦神色,还不知多么感激常惠,个个暗自调气运息,准备即将来临的艰苦血战。
常惠特别留意那两个像参荒牙般,力能瞒过自己灵应的高手。
空手挡自己一拳者,背后交叉插着一对各长四尺的短戟,年纪在三十五至四十岁间,身材修长,举止优雅,唇上一抹清爽整齐的胡须,有着宗师级的高手风范。
从树顶扑下来的用刀高手,三十岁刚出头,穿得非常讲究,白色武士服外加熊皮背心,毛茸茸的,最突出是左耳挂耳环,为他凶猛魁壮的外表加添了少许温柔,穿着的牛皮革靴长到膝盖,眼神内敛,内里精芒电闪,是那种“无所畏惧“的超卓人物。
如有选择,常惠绝不愿与他们分出生死。
参荒牙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道:“这个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冰河之露’,有驱寒之用,换过在另一种天气喝,常兄会觉得没这般浓厚香醇。”
常惠将酒瓶塞好,抛回给他。
黑夜降临雪野,篝火变为整个天地唯一的光明,将两人包裹在熊熊焰光里,火苗应风窜跳,n其它人则在红色的光晕边缘处,若现若隐,似为幢幢鬼影,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参荒牙一把接着,闲话家常地道:“想不佩服常兄也不行,有如能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