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惨叫。
那人尸身滚下石阶,常惠闪身避过,看着沔城还剑入鞘。
沔城叹道:“只能杀三个人,又给鸟妖逃往酸雨心神的一方,今晚走的不知是什么运道。”
常惠随他登上第二层,入目的情景令他大感不舒服。
沔城道:“五头猎鹰全部了账,但杀它们的不是我而是鸟妖,这家伙狠心得教人吃惊。”
常惠道:“你尚未失去杀鸟妖的机会,趁还有点时间,我们去凑热闹如何?”
沔城道:“不嫌太迟吗?”
常惠道:“如果酸雨心神能追上鸟妖,并杀死他,我们便是迟了。但杀不死他又如何呢?”
沔城双目精芒大盛,道:“请常爷领路。”
常惠一声“随我来”,穿窗投往窗外的茫茫雪夜去。
雪粉飘飞的一夜终成过去,昨天没露过脸的太阳悬在东边天际,斜照两岸林木披霜挂冰的孔雀河。
常惠和沔城两人沿高昌古道朝北奔驰,到此刻亦感疲倦,沔城还好一点,常惠却是负伤之身,昨夜损耗的真元尚未有机会回复过来,故而后劲不继。
常惠忽往左折,穿过雪林,跃往河滩处。
酸雨心神双膝着地跪在河滩交接处,将头浸在淌流的平缓河水里,闻声将头从水里拔出来,别头望往两人,苦笑道:“给那家伙逃返匈奴人的木寨去了。”
他的神态表情自然流露出发自内心的诚挚,登时将他的妖异之气大大冲淡,这可是从未在他身上发现过的,两人一时都看得愣住了。
酸雨心神拿着放在身旁的连鞘古剑站起来,任由水珠从头脸淌下来,讶道:“为何这样瞪着我?”
常惠道:“你受了伤吗?”
酸雨心神缓缓将古剑挂到背上,道:“给他打了一掌,不过他伤得比我重,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