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言恍然大悟。
现在的小年轻秀恩爱，都是这么特立独行？
所以两个大男人，又齐刷刷歪头看着他们。
白薇薇看向自己的老父亲，跟自己的主治医生。
她忍不住对秦秋说：“我觉得你家轩轩，有时候需要去检查一下精神状况。”
不是第一次怀疑了。
叶宇的性格变化，简直就是不变又万变啊。
不变指他的面瘫脸。
万变指他的性格，怎么三天一个样？
秦秋忍不住提醒薇薇大妹纸，“他向来有病，在你来之前。”
出生就有病了，不是今天才这样的。
至于性格多变。
看不出有多变啊。
天天冷着脸，还是一副万物是蝼蚁的开挂模样。
也就对白薇薇一个人多变吧。
但是这更正常了，因为——谈恋爱的傻子都这样。
系统偷偷跟白薇薇咬耳朵。
“满了，走了。”
白薇薇笑了笑，然后坐到叶雨轩身边。
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医院长廊椅子上。
然后白薇薇将头靠在叶雨轩肩头上，慢慢的，闭上眼睛安稳睡去。
叶雨轩没有说话，没有挽留。
他甚至听到了那个东西说。
“满了，走了。”
满了……是什么？
是寿命，是能力，还是什么能让她的身体健康的东西？
走了——
就是走了。
叶雨轩缓缓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
然后他轻声说：“等你回来。”
一次一次，等你回来。
白昌言坐最外侧，看不太清楚自己的女儿。
他歪头好奇问：“什么情况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是检查好了吗？
秦秋：“秀恩爱呢。”
白昌言：“哦。”
这小年轻秀恩爱，这么低调啊。
——
空荡荡的废弃教室，昏暗的烛光中，一张雪白的纸张上，是各种凌乱的线条。
墨笔的线条。
乱得诡异，一圈圈的线条在三个人的手里不停画出来。
白薇薇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手里握着笔，对面是一个一脸害怕的女生，她也握着笔。
而握住笔最上面的是，一只修长如玉，白皙如雪，骨节精致的手指。
白薇薇抬眼看去，是个男生。
他坐着，身形看起来清瘦，但是估摸一下身段，身高至少超过一米七五。
清冷的月光从破败的窗户投射进来。
在他的脸上，照出一道蒙纱的光影，精致如瓷器般的皮肤毫无血色。
但是却异常光滑美丽。
四周是围着几个同样害怕的穿着校服的学生。
“天师，你可要救救我们啊。”
“是啊，小念已经死了，如果我们无法将笔仙请回去，接下去死的就是我们。”
几个同学七嘴八舌哭诉着。
天师？
白薇薇茫然了一会，这又闹哪一出啊。
系统：“内存卡住了，记忆传输失败，我用嘴念一下啊。”
白薇薇：系统已经凄凉到，从一个智能系统沦落成一个手工系统了吗？
白薇薇将注意力从那些七嘴八舌的同学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