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万城。一处酒肆内，老张将头上的斗笠摘下，苦笑着对酒肆内的掌柜道。老张是本县人，是个小贩子。
什么都卖，不过主要卖的是手工编织品，一些木件儿。他不务农，靠着小摊贩这本事，便能养活全家。
不过最近随着天气儿越来越热，这生意也不太好了起来。
“是啊，今年肯定是个大干旱了。不过幸好大司马仁厚，既是为城外的百姓打井水，又储备水，今年就算干旱，但也应该能有些收成。否则不知道多少人得饿死啊。”
掌柜十分赞同，并叹了一口气，顺便的为老张递来了一碗水，水不多只是一点点而已，最近洛阳的饮用水也有些拮据了起来，大家伙都是自觉的减少了饮水，以及浪费。
老张看着这碗水，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他平生没太多爱好，但是喝酒是一大爱好，往常这个时候他得张罗一碗酒喝的。
“真没酒？”老张左右看了看，此刻酒肆内没有太多的客人，便低声问道。
“真没有，存酒早就卖完了。此刻大司马又下令禁止酿酒，连上阳侯吴贵都遭殃了，那可是大司马的朋友，谁敢在这个节骨眼里酿酒啊。”
掌柜的苦笑着说道。
“哎。”老张叹了一口气，勉勉强强的将水喝下了，凉开水还有点泥土味，不太好喝啊。
不过老张没有抱怨，因为现在大旱，人都没有粮食吃，用粮食酿酒简直是混蛋。大司马这么做没错，而且大司马连朋友上阳侯吴贵都捉拿了，是个用法严格，但是很和蔼可亲上公。
他们这些底层百姓没什么好抱怨的。
只是苦了我这个肚子了，得多长时间才能沾到酒味儿。老张喝了水，顺便向掌柜的买了两张麦饼啃了起来。
说起麦饼，也得感谢大司马。大司马发明了麦粉，这才让小麦这种低贱的粮食上了桌，达官显贵们都爱吃麦粉做的食物。
两张麦饼加上一碗凉开水，噗嗤噗嗤的吃着也管饱了。老张很快吃完了两张麦饼，向掌柜的付了钱，打算离开了。
这大夏天的生意不好，得多蹲点才能做更多的生意。不过老张转身的时候很快留意到了酒肆的斜对面，正在装修，看模样也似乎是座酒楼。
老张有些意外，对掌柜的道：“掌柜的啊，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吗，怎么酒楼开到了你对面了。”
“没事儿，不会影响我生意的。”掌柜的笑道。
“怎么会，距离这么近。”老张很惊讶。
掌柜的解释道：“这是大司马的天上人间酒楼，现在正在装修，等三天后便开业了。席面卖的是一万钱一桌，得殷实人家吃的起，我这座酒楼不过是小本经营，大家生意不一样的。”
老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天上人间？就是传说中的百万一桌的席面，怎么开到我们这座小县城来了，而且只收一万钱？”
这万县乃是弘农郡治下的小县城，人口一直不多，繁荣也就一般般吧。掌柜的消息挺灵通的，笑呵呵道：“不止呢，大司马打算在二十八座县城内，每一座县城开一座酒楼呢。丰城，洛阳都有一间旗舰店，卖百万一桌的席面。其余都是一万一桌的席面。现在关中有钱人少了，
吃得起百万席面的人就更少了。大司马可是陶朱之才，自然得变上一变。好了，好了，快去做生意吧。谈论大司马也不好。”
“喔。”老张也觉得是，大司马那等人物还是尊敬一些比较好，应了一声，拍了拍裤子起身去做生意去了。老张走后，掌柜的看了一眼斜对面的酒楼，叹道：“大司马可是名臣，上公，为人宽厚。有大司马的一天，关中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