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找的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强悍。
    刘虞苦思穷计,却实在找不到更为有利的理由去反驳。
    说并州是因为游牧民族屡屡叩边,皇帝才大兴兵马,反向劫掠。
    可幽州又何尝不是如此?
    公孙瓒见刘虞僵在了那里,只是嘴皮子动着,却说不出话来,便大笑说道:“当今陛下乃是杀伐果断的雄主,以怀柔对待外族,那是和平盛世时的手段。当今天下大乱,这些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外族,也想趁势兴风作浪,那就只有重拳出击。”
    “乱世,唯有杀戮才能镇压杀戮!”
    刘虞依旧并不赞同公孙瓒的话,但有皇帝在前面挡在,他却不好明着再说什么。
    有些话,他现在可以说出去,但说不准以后会变成天大的麻烦。
    “外族之事我可以赞同,但你纵兵劫掠百姓这件事又该如何说?”刘虞喝道。
    公孙瓒忽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沉声说道:“此事,我认!”
    “正如陶谦养寇自重,以泰山贼为自己的爪牙,这手下养的人多了就是容易出麻烦。那几个劫掠百姓的小贼,已经被我给处置了,但这件事的过错,我会认!”
    刘虞没想到公孙瓒竟然会认的这么痛快,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以前可不是那么说的。”刘虞提醒道。
    公孙瓒端起酒樽端详着,眼中带着追忆说道:“以前这不是怕手下的儿郎们寒心嘛,可今日不同往日,世道已经变了,是我的过错我认,哪怕是砍了我这颗脑袋我也认。”
    刘虞真的被惊到了。
    这哪像是公孙瓒能说来的话啊!
    “我缘何看不出来这世道已经变了?”刘虞故意说道。
    公孙瓒淡然一笑,“汉室中兴就在眼前,我不信刘使君会真的看不出来?我可不像那袁氏小贼,对已经摆在了眼前的事实,死咬着牙就是不认,还总想变着法的诋毁朝廷。”
    “我公孙瓒是个粗人,不通谋划,也不知运筹帷幄是何物?但我最近就琢磨出一个道理,这天下的野心家们若是能集合在一起,兴许能和朝廷掰掰手腕,但单打独斗,谁也已经不是皇帝的对手喽。”
    “死鸭子嘴硬,非要坚持到最后看看结果的,迟早会死的极惨,不知道刘使君信不信我这番话?”
    刘虞与公孙瓒的看法却恰好相反,他说道:“天下的权利有可能会重新回到雒阳那位皇帝的手中,但汉室中兴我却不敢苟同,当今皇帝的手段过于残暴了一些,尤其是对士人和外族。”
    公孙瓒手指指了指刘虞,不屑的笑了,“刘使君啊,你以为皇帝会不明白吗?若不明白你所担忧的这个,那大考是来干嘛的?重用寒门士子啊!至于那些蠢蠢欲动的外族,若汉室中兴,他们还算是个问题?”
    “若当今陛下再现强汉,我公孙瓒愿为先锋先去砍了鲜卑大人的狗头,玛德,一群豺狼般的贼寇,又何必担忧!”
    刘虞:……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
    他和公孙瓒的话题聊到这儿,又聊不下去。
    他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公孙瓒,喝道,“你今天来到底要说什么?”
    公孙瓒大喇喇的笑了起来,“刘使君何必动气?一点分歧在所难免,聊不下去我们大可以不说。反正今日之后,我觉得你我之间也不该再会有什么分歧了。”㊣メ伍2?メsc○?
    “使君觉得我今日单骑前来,独闯使君这鸿门宴,态度如何?”
    刘虞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公孙瓒今天神神叨叨的,说话怪里怪气,让人有些整不明白。
    “我这里没有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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