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愣了片刻后，却不慌不忙朝赵山河竖起大拇指：「你是我见过最会拉关系的人。
接着，又话锋一转：
赵山河如泄了气的皮球，只能打电话给园里管事的，要他组织工人们带着身份证都过来。
趁此期间，陆凯向李竹道和小吴解释：
李竹道和小吴同在警务系统，对于系统内部存在这种的个别人员和行为自然心领神会，一点就透。
赵山河话里有话，说白了就是把己方三人当成以清查越境人员为由，实则却是想从他这里捞好处的了。其言下之意无非就是他赵山河5名越境人员，你们以此去。当然，达成这一的前提条件，就在其言语下的潜台词以及暗含的潜规则里，懂的自然都懂。
见赵山河终于打完电话，陆凯转头又看着他：
同在异国他乡讨生活，这些非法越境务工人员往往都会抱团，形成圈子。史际如果在芒果园务工，其越南人身份和没有中国国籍的特殊处境，显然会很容易让他自然而然地融入或加入这个圈子。
既然有圈子，圈子里往往就有，或在他们之间的人。没法依靠中国警察和中国法律来协调处理彼此之间的矛盾，注定这样的群体或圈子里会产生这一类人。所谓，正是如此。
这样的人往往熟悉圈子里每个人的情况，甚至会出现每个圈子的彼此都熟悉的情况。
事实也是如此。在以往查获的这类人员群体中，往往都会有那么一两个的人。招工方也大都会以这个群体自发推举出来的这类人，对他们实施管理。
赵山河既然雇佣，也就意味着他同这个圈子有交集。
陆凯这后面一问的意思，就是想从赵山河这里获知这个圈子里，谁是的那位，这人说不定就会和史际有交集，或者有另外的提供信息的渠道。
接着，陆凯似乎又想起什么，晃了晃手里的名册：
「这上面许多人名奇奇怪怪。什么张阿四、刘三毛、牛阿郎，居然还有个叫武大郎，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非法入境人员
，给自己起的中文名也太随意了，还是说你给他们起名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走心，走的就是一个随意？」
最后，陆凯又从小吴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史际的肖像素描：
史际的肖像素描是屈露露提供的。
这个女人对于和闻忠的一切相关讯问都拒绝回答，但在事后对于配合警方完成史际的肖像素描制作，却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
据她自己声称，这是因为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和应有的公德，口述史际的五官特征完全就是举手之劳，是她该做的分内事。
呸！这明显就是在说鬼话给人听，侮辱警方智商，把他们都当猪脑子。
但真实缘由屈露露自己不说，警方也不能拿她咋样。屈露露也算是做到了让警方看不惯她，却又她。
史际没有身份信息，如果寄居于芒果园务工，自然会被当成越境人员对待。非法雇佣，一旦被警方查获就会遭受罚款。这也是赵山河一开始就标榜自己是守法公民的缘由。这也注定在正常询问中，无论史际是否使用真名领取工资，赵山河即便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也不会如实交代相关信息。
陆凯三下五除二将赵山河收拾得服服帖帖，然后有此言论疑问，无非也是例行公事，更多的是想从他嘴里听实话，而不是听他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因此，倒也并未寄很大希望于他真会雇佣过史际，或一定能提供与之相关的线索。
但意外和惊喜如同一对孪生兄弟，往往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