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禀生一回到办公室就把门一关，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快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电话给牛文林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对方还没开口说话，熊禀生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大声说道：
“老牛！可真有你的啊，我听了你的话后，就跑到七食堂去了，结果刚刚开了口，江渔就答应了！
真是没想到，我原以为会很为难的一件事，竟然这么轻易就办成了，要不是你帮我分析了一番，我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今天下午下了班别急着走，咱俩好好喝一顿酒，我得好好敬你一杯啊！”
将憋了一路的话全都说出来后，熊禀生感觉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
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能有一个真心实意愿意帮你的好朋友啊，幸好他有老牛，要不然的话，光是包厢这件事，都能活生生把他给愁死。
感慨了一会儿，熊禀生却没听到牛文林说话，他有些诧异地又问了一句，
“喂？老牛，你是不是在忙不方便说话？要是不方便，那我就先挂了……”
隔了好一会儿，话筒里才传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
“对，对不起，我是勤工俭学的学生，来这边帮忙整理办公室的，牛部长有事出去了，他没在这里……”
熊禀生：“！
！”
不是，你不是牛文林，你接他办公室电话干什么？！
你特么这是故意让我出丑啊！
刚刚舒畅了没一会儿的熊禀生，感觉此刻胸口憋闷得厉害，偏偏他又不能发泄出来。
谁让他打电话的时候连问都不问一声对方是谁，就直接开口嚷嚷的？
怎么说也怪不到这个学生头上来！
熊禀生颇为郁闷地说道：“哦，我知道了，那我晚点再打过来！”
说完，他就“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坐在椅子上缓了一阵，熊禀生这才重新拿起电话，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这一回，熊禀生学乖了，拿着话筒没作声，就等着对方先开口。
果然，电话刚刚接起，话筒那边就传来了一个沉稳、厚重的声音：
“喂，你好，我是何国涛，请问你是哪位？”
“何校长，是我，我是学工处的熊禀生，小熊啊！”
熊禀生一听，下意识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像学生撞见了老师似的，略显拘谨地站在一边。
“哦，原来是小熊啊！”
何国涛就是何副校长的名字，他大概对熊禀生印象不深，一时之间没晃过神来，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这小熊是哪个，顿时变得热情了不少，笑呵呵地说道，
“小熊，你找我是有事吧？”
“呃，何校长，我是想跟您汇报一下，之前您让我安排的聚会包厢，我已经办好了。”…熊禀生将话筒凑在耳边，陪着笑说道，
“我跟江渔那边商量了一下，时间就暂定在明天晚餐，预订的是‘冬’字号包厢，最大的那个！”
“这么快就，就订好了？”
电话那头，何副校长明显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的印象里，七号餐房的那些个包厢可都是抢手“货”，每次一开预订就有无数人来争抢，短短两天时间，这包厢都预订到半个月之后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好直接找江渔开口的原因，这要是江渔拿不出来，该有多尴尬？
更何况，他一个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