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靖问道:「姑丈,婚礼和婚宴全要在擎宇山庄举行是吗?」
项承学点点头:「这是慕容庄主提出的,我认为无妨。」
「连洞房也是吗?」项洛陵用手肘撞撞姊姊的肩膀,「还是……你跟姊夫早就洞房过了?」
啪!项洛妍的回答是一巴掌。
「洞你个头啦!什幺都不了解,就只会乱说话!」说罢,她便气呼呼地离开,丢下一脸错愕的家人。
皇甫靖见状立刻跟了上去,在离大厅有一段距离的回廊才拉住她。
「表哥,我没事。」项洛妍轻拉开他的手。
「是吗?」他她的左颊,「你跟慕容旭怎幺了?我看到你的脸被打肿了。」
她默然不语,只摇摇头。
「不说?随你喽。」皇甫靖轻抚下巴,「你最近变了不少呢,我记得你向来有仇必报,至少也要奉还三倍,对意中人果然是不一样--」
她笑着拍了表哥一下:「我不会白白吃亏的啦!欠我的我自然会讨回来,」但这回,她恐怕讨不到了。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觉得,不愉快的心事说出来会舒服点。」
「知道。」她微微一笑,「那我回房了。」她转身离去,留下若有所思的皇甫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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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淳拟好了宴客名单,立即兴匆匆地跑去禀告慕容残。
他实在太兴奋了!慕容山庄沉寂了十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再现当年盛况,他一定要将婚礼办得盛大非凡,让世人记起慕容家的风华,顺便辟除那些怪诞不实的谣言。
「庄主,这是宾客的名单,您瞧瞧有没有什幺不妥。」丁淳将名单摊在桌上,恭敬地立在一旁。
「宾客名单?我有吩咐你这样做吗?」慕容残挑眉。
丁淳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没有。可是……这是您的大喜事,婚礼哪有不宴客的呢?所以老奴就斗胆--」
「丁总管。」慕容残食指轻敲桌面,状似随意地道:「你跟在我身边这幺多年了,难道不明白我讨厌和客人打交道吗?」
「老奴明白。可是--」
「不用可是了。」慕容残将名单丢给丁淳,「我和皇甫家谈过,婚礼和喜宴都在擎宇山庄举行,你不必费心了。」若非念着丁淳是看照他长大的长辈,他早已一把撕碎名单,哪还会用说的。
「这……这怎幺成呢?」又不是入赘!丁淳急道:「庄主,这样--」
慕容残挥手制止他说下去。
「我说这样就这样,下去。」他面无表情地下令。
「是。」丁淳只好叹口气,依命退下。
为什幺会这样呢?他还以为庄主终于解开了心结,所以才会想成家,谁知道……唉!他早该明白的,二十多年来日积月累的不平与怨怼岂会在一夕之间解开?
但愿项家小姐能解开庄主心中的结。他也只能这幺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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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一声轻叹,出自一名倚在躺椅上,身着藕黄皱纱的年轻女子。
项洛妍怔怔地凝望着窗外的月亮和闪烁不定的星子。
半夜三更本应是好梦正酣的时候,她却怎幺也睡不着,心情郁闷得很。
一想到要嫁给慕容残,她就觉得呕,更呕的是,这还是她亲口许下的!
「你在想什幺?」随着一句呢喃,一股微温的气息拂过她耳边。
她吓了一跳,一把推开慕容残贴近的脸:「干嘛吓我?!」
见她不悦地瞪着自己,慕容残反而面露微笑,心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