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并未屏蔽视听，他自然听到了沉夜在凌霄宝殿中的那番话，对于师尊不仅没有责怪，反而打算为他出头之事倍加感激。
沉夜轻叹一声：“苦了你了，起来吧，说说那无间门神王的事。”
“是。”纪宁起身，道，“其实弟子也有些疑惑，无间门神王找到弟子逼问师尊的下落，弟子一开始也以为神王是想让师尊在三界和无间门之间站队，可他或许也没想到弟子当时的心力已经初步踏入第四层次，察觉了他内心的愤怒和恐惧……”
“看来，奴役果然被解开了。”沉夜心中轻叹，他当年离开莽荒宇宙前，曾对黑袍神王种下奴种，将其奴役，可这次回归后却再也感知不到与神王的联系。
“不过，到底是谁为他解开的奴役？”沉夜眉头微皱，虽然他当时的实力还不算太强，但结合了多种体系的奴役之法，应该不是黑袍神王可以挣脱的，即便是他那身融天道的师尊也不可能。
沉吟片刻，沉夜叹道：“他当年三番五次想要算计为师，为师便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却是牵连到了你。”
“原来如此。”纪宁先是苦笑，旋即摇头道，“师尊言重了，师尊对弟子恩重如山，若无师尊当年出手相救，弟子早就死在了雪龙山手中，更何况，余薇前世便被无间门控制，即便没有师尊，他们也会利用余薇来胁迫弟子。”
说着，纪宁眼中怒焰沸腾：“这笔账，弟子迟早要与他们清算！”
沉夜颔首道：“你放心，我会将神王抓来，让你亲手炮制。”
听沉夜这样说，纪宁反倒有些迟疑：“弟子并非不相信师尊，只是无间门势力强大，师尊又不像弟子这样孑然一身，万一无间门攻伐天庭……”
沉夜眉心裂开一条竖缝，苍天之眼从中绽出神光，纪宁只觉周身时空凝固，连师尊当年留给他的九角电蛇遁术都无法施展，直到沉夜闭上眉心天眼，纪宁才终于恢复行动能力。
“感觉如何？”沉夜笑着问道。
“好强！”纪宁震撼不已，他法体双修，兼具天神之体与一等金丹天仙的法力，实力之强，完全能比拟普通道祖，若是用上第四层次心力，甚至连道祖都可以斩杀，可即便如此，他在师尊面前还是毫无还手之力，这绝对不是顶尖道祖该有的实力。
“难道师尊已经有了领袖，甚至超越领袖层次的实力？”纪宁激动不已，若真是如此，即便强大如无间门也需要正视师尊的态度，考虑为了一个名义上的无间门领袖得罪一个最顶尖的大能是否值得。
“算是吧。”沉夜澹然一笑。
“太好了！”纪宁握紧双拳，他虽然更想靠自己的力量将神王逼入绝境，但他并不迂腐，万一神王在大战中陨落，又或者逃到混沌之中，那他连亲手报仇都做不到了。
“多谢师尊！”纪宁再次拜倒。
“无妨。”沉夜微微摇头，又道，“对了，你那些族人记得妥善安置，小心神王作困兽之斗。”
“这点师尊不必担心，弟子的女儿明月有幸拜在菩提老祖门下，老祖仁慈，特许弟子将族人安置在斜月大世界中。”纪宁道。
“菩提老祖？”沉夜面色古怪，他当年截胡了菩提老祖的气运，收了纪宁为徒，没想到菩提老祖竟然还能与纪宁扯上关系。
纪宁又道：“没有师尊允诺，弟子不敢将功法传给明月，只能让她另择名师。”
他当然知道师尊当年给予的传承何等珍贵，一份能将三等金丹升格为二等金丹的就让真仙、道祖为之疯狂，更不用说直指一等金丹的大道法门。
“你啊，太不懂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