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光很美好。特别是起初的那段。温暖而舒适。吃饭、睡觉。什么感觉也没有。真好。连眼皮都不用动。
然而，好日不长，一次猛烈的撞击惊醒了他的好梦。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剧烈的碰撞！后来，他知道碰撞是做i。
当然，那时候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是做i。
他光知道，有人常和妈妈剧烈的碰撞。他很反感，碰撞影响了休息，让他很不舒服！因此，他有时候会活动一下拳脚，以示抗议。
后来，小八儿听被妈妈称为林直的一个男人说的。原来撞击叫做“做i”。
说来或许没人相信，小八儿那时已经有了记忆。
在宫里的小八儿，那时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他光听妈妈说林直你的小炕儿烧得真热，躺在你这里感觉真好。
那是在两人一阵碰撞之后，妈妈侧过身说的。渐渐长大的小八儿，也渐渐知道了妈妈保持什么姿态。
那个叫林直的人说话和妈妈的声音不一样。声音很浑厚。他说，小姜呀，一会你就快走吧，孩回来了，咱们的脸没地方搁。
你不是说她们回姥姥儿家了吗？能那么快回来吗？妈妈的声音沉重而执拗。
那也不行。我这儿人杂，你知道谁会来玩啊？
好。我走。可我得问你一句话。你说，你们化人，管刚才我们做的事叫什么？。
林直想了想，回答了两个字。
哈哈！妈妈笑了。小八儿觉得身跟着她的肚颤动。亏你还是化人呢？连话都说不明白，分明是躺着办的事，你非说是坐着爱！
接着又笑。轻轻的。
小姜，不对，不是坐着的坐，是做工的做。这个做字，就是具体动作的意思。连起来就是动做着爱的意思。
妈妈还是笑。太对了！太对了！不动作是不能爱的！
小八儿也记住了。男女之间的碰撞就叫做那两个字。
小八儿越来越反感妈妈和人。既影响他的休息，又会影响他的情绪。
可是，妈妈却经常和人重复那两个字。
小八儿听出了经验。他从撞击的时间、频率和力度，还有妈妈的反应声，断定她和三个不同的对象。
前的序曲也不一样。
花儿，我上去了？
不行！孩没睡！-干-了一天的活，也不知道哪来的精神！
那，我再等会儿。
又过了会儿。
问话又重复。当然是悄悄话。在妈妈耳边问。
妈妈或者拒绝，或者是默许。
接下来，或是两人都默默睡去，或者有人爬了上来。因为，小八儿感觉到了重量，因此就不耐烦，便烦躁地扭动着身体。
几乎是敛声屏气。或者是小心翼翼。
妈妈则一声不吭，常常不断地催促，你快点儿，我困。
然后仓促地结束。
后来，小八儿降生了，知道这是他的爸爸帖强。
咚咚的脚步声一旦停住，接着就问：“哪号的，找地方来一伙，快，俺忙，没时间！”瓮声瓮气的山东口音。
妈妈大多会说，队长，看你急的，忙啥？就不能先培养一会感情吗？
“哪号的，不用。快脱衣服！老娘们家家的，啰嗦！”
小八儿接着就会听见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就撞击起来。快而重，有时近乎疯狂！
凭感觉，小八儿判断，两人撞击的姿势是不固定的，压着妈妈的时候少。
在急促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