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下去也就没意思。两人想退出去,这时,却传出褚格惊喜的笑声。
“哈哈!我想起来啦!还有半拉大角瓜!明天早上,够吃!”
听了这话,两人都想笑,却又不能笑出来,于是,边捂着嘴边提醒对方,千万不要弄出声音来。
接着传来撕扯的声音。还有女人执拗的声音。
沉默了一会儿,关杏又开始说话,可那声音却像CD卡碟似的断断续续:“你……别提那……角瓜……一提……我就……恶心……,吃到……嘴里,……一股……贼性……味儿……你慢点……不行啊……不知道……我不行啊!-干-……巴巴的,就知道……自己……美!”
两人霎那间知道了屋里的人在做什么,于是,互相摆下手,慢慢地退了出来。到了街上,两人便小跑起来,估计褚格听不到了,两人才停下来,嘎嘎地乐出声来。
“还有半个大角瓜……哈哈哈!”
“半个角瓜……也能……哈哈哈哈!乐死人啦!”
陈哲笑得一ρi股坐到地上,枪撇在一边。
花春生笑着笑着,不笑了。他自言语地说:“还有半个大角瓜……哎,我说陈哲,不对呀?褚格懒得要命,你见过他种过角瓜吗?”
陈哲也不乐了,接过花春生的话:“没有!对啊,他家哪来的角瓜呢?该不会偷的吧?”
“是了!是了!你没听关杏说吗?那瓜一股贼性味儿吗?”
原来队里的角瓜是这王八蛋偷的!
两人背起枪默默地走着,谁也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分手了,花春生说:“陈哲,明天一早,你和队长汇报吧。”
“我……你怎么不去?要不,咱俩一块儿去?”
“不用。我明天早上有点事。”
“怎么说?”
“实话实说。”
太阳还没出来,队长就去了褚格家。
关杏在院里弯着腰,在吃力地劈柴禾。
一见队长,关杏的脸就红了。她不知道,一大早的队长来做什么?于是,便惴惴不安地跟在队长后面。两人先后进了屋。队长往里间屋一瞄,见褚格刚起来,炕上的被还没叠。队长一句话也没说,走到锅台前,抻手就掀起了木锅盖!祸盖是红松做的,半边已经烤焦,呼呼地冒着热气。
清一色的角瓜,飘在翻开的水里。一粒粮食也没有!
炕上放好了桌,两个女孩儿面前放着碗,眼睛一直看着妈妈。
队长忽然心里发酸。便狠狠地看了褚格一眼。
褚格的脸跟着也红了,别过脸,看着窗外。
三个大人谁不说话。
半晌,队长才说话。他狠狠地瞪着褚格,骂道,褚格,你个狗日的!
这次,他破天荒没有带口头语。
褚格和关杏面面相觑,不知道队长要怎么处理他们。
队长走出大门,眼泪就掉下来了。他来到队部,让刘保管称50年猪饲料,说五保户王大爷没粮了。
队长背着麻袋,步有些沉重。他慢腾腾地朝王大爷家走去。直到确信刘保管看不到自己了,还不放心,过了小桥,这才一拐弯进了路旁的罐木丛,扔下麻袋,看了看左右没人,又折了些树枝盖好。然后在村口去小学的路边等着。
很快,队长的视线里,出现了褚格的女儿小冰。一个豆芽菜一样孱弱的小女孩儿。
队长叫住了小冰,告诉她,放学后叫妈妈去小桥边的树棵里,那里有个麻袋背回去。小冰脆声声地答应,叫了声于大爷,说我记住啦!队长仍然不放心,叮嘱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