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调渐变卷发在空中勾勒出优美的弧度,跳舞机上的人带着顶鸭舌帽,高腰牛仔裤,每一步、每一次手的舞动都踩在了节奏的点上,力道恰到好处,动作-干-脆利落。
    周五傍晚正是电玩城最多人的时候,不少路人驻足,一旁站着一个卷发穿着时尚的姑娘抱着臂瞧着,直至屏幕上出现最终评价,全部的向准备拿起外套的她吹口哨。
    “小雀,你进步也太快了吧。”
    林枝雀披上随意丢在一旁凳子上的运动服外套,拧开矿泉水,猛喝了一大口。她看了看围观的群众,下了跳舞机,拒绝了要联系方式的几个人,来到卷发姑娘身前,垂着眼说了声“谢谢”。
    哪怕汗水打湿了发梢,她神色也半分没变,只是气息略显急促。
    毕竟她最开始选跳舞机也是有原因的,虽然慢慢意识到舞蹈机和跳舞到底好不好没什么特别关系。
    “要不要去那边打枪战,一起打个合作模式怎么样?”
    等待她的女生正是那天开口搭讪她的那位,大家都叫她“小杨姐”。距离林枝雀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已经一个半月了,从什么游戏都完全一窍不通,到现在已经能上手绝大部分游戏机;从最初的不情愿和担忧,到现在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主旨自己开心最重要。
    她终于得以借助游戏发泄藏在内心下的火焰。
    “不了小杨姐,我先走了。”林枝雀道了别,拿起一旁娃娃机夹起来的两叁个小熊,准备回KTV给姜娴当装饰品。
    小杨姐已经对她的反应习以为常,笑着跟她道别,等她真正离开后,问身旁的朋友:“我是不是追人挺失败的啊?”
    虽然小雀小雀的叫,但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全名。明明第一天就觉得她好看,琢磨追不到当个朋友也挺好,然而完全没有进展。
    朋友怜悯道:“放弃吧,人家才几岁啊。”
    林枝雀出了门,现在已经接近天黑,墨色染了一大半的天,只有西边还残留着余光。随着春风吹过,她会想起来已经结束的数学竞赛,想起来等待分数的焦急,想起来父母要求的标准,想起来临近的校考——
    还有最近都没有怎么说话的江晏白。
    她依旧感到不安,但是却没有曾经喘不过气的感觉。林枝雀心知自己在逃避,但也确切地知道这种方式将她从什么拯救了出来,得以喘息。
    就像曾经在家透过或激昂或低沉的音符诉说心情,就像曾经呆在江晏白一样她总是不自觉在想起江晏白,再想起他那天难得窘迫的反应,和他所说的话语。
    有时候林枝雀也会询问自己,或许可以试着变得可爱一些。方知若有时候会给自己换些可爱的橡皮筋,她偷偷买了些戴上,只觉得怪异;她也想像那样开朗地、毫无顾虑地笑,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看向自己的手。细长、指甲被修建的圆润,骨感与温润并存,是双很好看的手,然而就在几天之前,这双手指间还掐着刚刚被点燃的烟。
    据说抽烟能让人放松,于是她就生疏地拿着姜娴的打火机与烟,吸了一口就被呛出眼泪,再也没碰过。
    但是她确实以未成年的身份碰过这些她不该碰的东西,就像她背着父母来到这个没人知道她的地方,就像她离江晏白喜欢的样子越来越远。她在这种可以喘息的地方放松,一边却又对自己萌生起了厌恶。
    林枝雀驻足于一个小巷前,里面充斥着骂声与男生们的嬉笑声。
    “孟清北,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
    她抬眼瞧进去,却完全没有触动,点了点手机上的屏幕,打了电话,报了个地址就抬脚准备走。
    里面忽然传来撞击声
    其实这才是今天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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