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性命攸关女人犹豫
白皮虽然恼那姓袁的，但也知其在洛阳县的名声，听其这般一说，不由得对李太白投以怀疑的眼神。
李太白却淡然自处，道：“医术之道，讲究的是一点悟性，我虽不如袁郎中名气大，但也未必不能侥幸悟到治病之方。反正白大姐你现下也无事可做，何不让我试一试呢?”
白皮沉吟了片刻，哼道：“也罢，就让你一试，反正你也是要被秋后处斩，就算治不好也不用我出手教训。”
李太白便让白皮先将病症说与他听，提起这病时，白皮顿时一脸的阴霾：“我这病是前几个月突然发作的，发作时就觉着胸口这块一会热得跟火烧似的，一会却又冷得跟贴了冰一样，还又痛又痒，痛起来好似刀割，痒起来又像蚂蚁在咬，难受的要命。”
听了他的描述，李太白心中已有了几分底，在她胸前轻轻触按，问道：“痛在何处，这里吗?”
“不是……往左一点……对对，就是这里。”
“嗯，找到了。”李太白微微点了点头，“你这症状持续了有多久?可有何规律?”
白皮答道：“从三月前开始，每天从半夜到早上都会发作，好像也没啥规律，反正就是一会好一会坏的。”
“把嘴张开，让我看一下你的舌头。”
白皮把嘴巴张老大，李太白扶着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又道：“右手拿来，容我替你把一下脉。”
李太白双目微合，静静把脉，一副从容自信的样子，须臾，李太白松开了手指，白皮忍不住问道：“我这到底是什么病，你可会治?”
“白大姐这病嘛，我倒也能治。”
“真的?”
李太白点了点头，跟着却又接了一句：“只是可惜呀……”
白皮听他说能治，本是大喜，紧接着又听他叹说可惜，狂喜的心情立时又笼上一层阴影，急问：“你不是说能治么，那还可惜什么?”
李太白叹道：“白大姐这病，非一朝一夕可治，必需经我长期治疗方可痊愈，只可惜我不日便将被处斩，怕是没有时间来治好白大姐你了。”
听闻此言，白皮神色立变。
白皮在吃惊，他惊的是倘若这小郎中果真能治自己的病，若就这般被斩了，那岂非自己救命的希望一同被斩断。
隔壁的袁道洪同样也在吃惊。他惊的却是：我洛阳县头号名医都治不好的病，你一个小郎中，不名一文的贱奴竟然声称能治!妄言，一定是妄言。
袁道洪深信自己的判断，当下便冷笑一声：“小郎中，莫非你是知道自己即将被处斩，吓得脑袋变灵光了么?”
袁道洪这是在婉转的挖苦李太白信口胡言，李太白对他这般嘲讽付之一笑，道：“还真让你袁郎中说着了，前些日子我挨了顿板子，突然之间便开悟不少，于医术之道领悟颇多，白大姐这病，我偏偏就能治的了。”
袁道洪脸色愈阴，不屑道：“那你倒说说看，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又是怎么个治法?”
李太白不紧不慢道：“白大姐舌脉无异，说明病在肌肤络脉，不涉及脏腑，病起急骤，除非是淤阻络脉，不然何以至此?如此痒痛交加，当是因风痰也。袁郎中，不知我的诊断，你可苟同与否?”
李太白这一通医学术语说得玄之有玄，白皮这个外行听得云里雾里，不知真伪，袁道洪这内行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暗中一琢磨，将李太白所说与白皮的病情一印证，陡然间神色大变。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袁道洪震惊之下，竟是忍不住失口自语。
见得姓袁的这般神情，李太白料知他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