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灯下回廊,长影交迭。
像是不知所措极了,青年无意识梳理青梅的发尾,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移开手掌,落在柔白面颊铃奈。”
并非呼唤,而是确认的喃喃。
冬夜冰凉的指腹抹去融化的雪,而后划开水痕,沿侧脸缓慢滑下,抬起下颌。
他的眼瞳恍惚而颤抖。
“铃奈。”
手臂环绕,视线相对。
接近破碎的某种成分,在岌岌可危的裂痕之中,终于被陌生而脆弱的连接修补别骗我。”
能够将我笼罩在怀中的首领,低下眼眸,仿佛无法确切组织语言,恳求地、用我从未见过的卑微姿态,词不成句地说,“我爱你…铃奈,我只会…爱你,从很久之前,只要能看到、就…已经……不要骗我。”
只要能被看见就足够了。
恨也好,憎也好。
爱不是必须的。
对他而言,爱是与寓言相似的童话故事我不是阿孝。”我轻声说,“这种事,我不会骗人。”
钟声依然在响。
平常时刻与性相伴、游刃有余的竹马,唯独这个时候,连触碰脸颊都发颤。
于是我抬起头,握住那只修长白皙、很适合弹钢琴的手,注视他的眼睛,侧过脸,用嘴-唇-轻轻擦过拇指略微粗糙的指腹,落下了一个轻盈的吻。
之后的发展,像是云端摇曳的一捧盈蜜的雾。
床幔之中,星星形状的夜灯晃着蓝色的光。
浅发染上细碎冷色,从他发顶滑落,落在赤-祼-肌肤。如同细腻金丝的织网,不依不饶、缠绕不休、纠缠不清。
从-唇-齿到锁骨、细碎连绵的吻,最终回到-唇-下,细致缓慢地舔舐。
“哈…啊,等…”
战栗绵延。
小腹传来异样的热。
“嗯?”
轻飘飘的、没有确切意义的回应。
吐息湿热蔓延,-唇-舌再度上滑,指腹按住下-唇-,暧昧引导着、迫使已被吮红的湿润嘴-唇-张开,接纳鲜红灵活的舌尖。
“唔、啾,嗯……慢、哈啊…慢一、点……”
太熟练了。
这个人,只是吻就可以…把身体深处的情yu,不知廉耻地引导出来。
我并不喜欢过分黏稠的吻。
可这个时候,被执拗舔舐,细密缠绕,黏膜纠缠的时候,却感到颤栗的情动。
“还哪里都没碰呢,”柔滑安抚于模糊水声中响起。“这次…不会弄痛铃奈……乖,把舌头伸出来。”
“太…色情了,不要这样……”
仿佛被过于纯情的回应取悦,他动情地低低喘息,轻笑时、眉眼间妖艳绚烂的氛围愈发浓浊。
“躲什么?铃奈难不成怕我么?”
经历过糟糕的事情,在泥泞中兀自糜乱的人,即便竭力付出,也无法倾注纯白无暇的爱。
这是他所能做到的最纯粹。
“才、不是怕…”
环住脊背,指尖按压,这样自下而上、描摹脊椎,能够勾勒艺伎图案的刺青。
胸中升腾情yu污秽的快乐。
即便这所能付出的最纯粹的爱凌乱繁芜,即便他的倾诉不得章法,即便他对如何表达爱意全然无知。
对我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那就乖乖地…好乖,伸出来了呢。唔…嗯,看着、我…铃奈的眼睛,真漂亮。要一直看着……啊。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