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你今天还是不回寝室吗?”电话那头,周蔷薇听到嘈杂的背景音后稍有些犹豫,“刚刚查寝的人来过了,是我认识的人,没扣你分,但是周一有郑教授的课,你千万别缺席。”
    “太好了,谢谢你!”此刻许抒恬坐在夜市摊上,微醺,精心烫好的长卷发被揽着自己的手臂压得稍平,但眼下她无暇顾及,“我现在还在外面呢,今晚不回去啦,周一给你们带礼物,么么。”
    “好吧。”周蔷薇只得妥协,并隐晦地提醒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别喝太醉。”
    “嗯,你早点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许抒恬起身前去补妆。
    直到她的身影走远,坐在龚晟彬对面的男人才边倒酒边调侃:“彬哥,可以啊,果然有钱长得帅,就是可以钓到好看的妹子。”
    龚晟彬抿着酒,笑笑没说话。
    对方见他态度暧昧,却也没反驳,出于讨好,继续恭维道:“哎,彬哥,我记得你之前那个女朋友也是一绝啊,怎么分手了?玩腻了?”
    酒桌上诡异的静了一秒,众人彼此交换着眼神,不敢接话。龚晟彬将饮尽的玻璃酒杯扣到案上,睨他一眼。
    和他关系最好的人出来打圆场,笑道:“瞎说什么呢,嫂子还是那个嫂子。”在座的皆是摸爬滚打的人精,又同为男人,怎会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Сhā科打诨也就揭过去了。
    风掀起夜的一角,月落星稀,龚晟彬燥郁地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忽然觉得这日子过得是真他妈无趣,每天跟地沟老鼠似的藏着掖着,令人生厌。
    梁以诚生日那晚他会匆忙离开,是因为许抒恬发了脾气,质问他为何车上会出现一只Gucci耳饰。龚晟彬无需点开图片就能猜到,那是董姝桐落下的。由于新鲜劲还未过,准确来说是没睡够,所以他选择丢下董姝桐,去跟许抒恬当面解释。
    没能和董姝桐入住的酒店,最终也被许抒恬的身影占据。
    一夜餍足,他同样给了点息事宁人的甜头,总之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董姝桐一如既往的相信他,不查岗,不起疑,他说在忙就真的不主动打扰。许抒恬则截然相反,粘得很,超过一个小时不回就准备生气,天天要哄,但对他百依百顺,十分依赖他,朋友圈也常秀恩爱。
    相比之下,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后者?
    龚晟彬甩了甩头,试图甩开脑海中几年前某个青涩曼丽的笑容,再次将去而复返的许抒恬揽入怀中:
    “宝贝,想跟我回去了吗
    与此同时,万柳书院的地下停车场内,董姝桐正与梁以诚并肩而行,-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风泉夜声杂,月露宵光冷。①万家灯火照亮彼此的侧颜,显得格外温柔。
    漫步于林荫小道上,她似是突然想起,问道:“你住哪边?”
    “你那栋的南面。”他手指了个大概的方向,“我现在先送你回去。”
    “好呢,谢谢您。”
    “客气。”他笑道,“还望您念着这份情,到时候让我家铁军蹭口饭吃。”
    “提起这个,我老早就想知道,你为什么给它起名叫铁军?”
    梁以诚挑眉,耐心解释道:“领养它的时候我刚高考毕业,整天忙于申请大学,起名的事儿就一直拖着。等闲下来时,我姐突然给我说,‘咱爸给你的小狗起了个名儿,叫铁军’。我一合计,也行,就沿用下来了。”
    董姝桐面露古怪:“冒昧一问,叔叔是军人?”
    “是,不过身体问题退休了。”
    那她能理解了:“我爷爷也是部队里的,我上小学之前还在部队大院住过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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