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尘的保时捷堪刚停妥,他就跳下时髦拉风的跑车,一张俊脸布满亟欲爆发的怒火走进“情人雅座咖啡厅”。
“喔,是辛尘。”
楼下有四位小姐,听见辛尘的声音,纷纷抛下客人,蜂拥上前。
从小姐们列队欢迎的惊叹声中,不难想见辛尘在这里的地位与受欢迎的程度。
“你们有没有看到玫瑰?”辛尘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没有。”她们异口同声的骗他,不过,她们也都诚实地用手比比楼上。
“谢啦。”他点了点头,举步就往楼上跑。
楼上有十多间房间,辛尘一点也不顾忌房内无边的春色,一间间打开来问。
“CANDY ,有没有见到玫瑰?”
“噢,达令。”CANDY 坐在男人身上,娇喘吁吁地根本无法回答。
“没有,可恶!”辛尘用力甩上门,又转往另一个房间。从他关门开门的力道,可以看出他十分生气。
他生气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他口中的玫瑰。
玫瑰,台湾商场上的男人都知晓的名花。
她的温柔令男人心折、她美丽的脸蛋令男人屏息、她惹火的身材令男人血脉愤张、她的开放令男人疯狂,许多有钱人不惜花大把钞票买她一夜。
纵横商界的大亨曹金城甚至说:“不知道玫瑰的人就不算是男人。没上过她的床的男人,只能算是半个男人。”
而这朵红遍台湾南北,只要有钱,人人都可采撷、贱踏的玫瑰,就是方雨央沦落风尘的花名。
辛尘找到她时,心脏宛如被利刃狠狠刺进般疼痛。
她穿着暴露,脸色苍白的趴在桌上吸着白粉,当她伸出粉舌舔能残留在嘴角的白粉时,满足的模样令他心痛得说不出话。
该死,他好不容易在一场赌局里赢得大笔赌金,他为什么还要为这个女人食不下咽、担忧得睡不着觉?
他为什么要良心不安?
没错,两年前,他曾经出卖她,将她卖给黎俊扬,后来也是靠她赚了足以翻身的一大笔钱,但是他也拚了命保护她的贞-操-。
他费尽心血安排她的每一夜,让她前半场在一楼的雅座勾引男人,后半场则由其他小姐代她上男人的床。
而这个完全不替他着想的小妞,竟然不懂洁身自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吸食毒品、夜夜喝得烂醉,也不肯接受他的安排远离风尘重新生活,还自甘堕落、愈陷愈深。
他在社会边缘游走多年,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知道她再不振作就来不及了,再过不久她就会被毒品、酒精吞噬。
当她抬起无神的大眼看着他时,他以为看见了天使,一个掉落凡间、最唯美却也最颓废的天使。
“雨央,你为什么不肯清醒?”
“喔,辛尘。”方雨央展露微笑,“你都不知道这世界有多美好,我好像踩在云端上,全身充满幸福和喜悦。”
辛尘握住她的肩膀,粗鲁地摇晃她,痛心地大吼:“我求求你清醒吧,雨央!”
“辛尘,你的生活太严肃了。”她笑嘻嘻地拿包白粉递给他,“你也来点白粉,放松一下。”
“雨央,你真的觉得这样醉生梦死、自暴自弃的生活幸福吗?”他一反粗暴,温柔地抬起她的头问。
闻言,她的笑容不见了,垂下眼睫避开他温柔的目光,“能够遗忘这个世界,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他轻抚她柔-嫩-细致的脸庞,“为了一个男人遗忘整个世界,甚至毁了自己,值得吗?”
“辛尘,你为什么要一直来扰乱我的心?”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