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让她举着一杯酒到了男人面前,她被搂到男人怀里,男人喝了一口酒,抱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她知道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而男人的手也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上过生理课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向父亲投去求助的目光,可父亲却视而不见。
    她从男人身上跳了下去,躲到洗手间借了一位姐姐的电话打给了母亲。
    那天母亲赶过来将她从酒会接了回去,和父亲大吵一架,她就躲在房间里哭。她从父母的争吵中不断听到“交易”“许可”之类的词。
    最后母亲进来告诉她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但她美艳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明显的一个手掌印,父亲也在外好多天没回家。
    再后来,父亲给她道歉,说他当时鬼迷心窍,她面无表情地原谅了。
    因为她知道了那件事的后续。父亲送了好多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和男孩才争取到那个州的生意。
    那些孩子会不会也像她一样难过?可他们没办法像她一样打给自己的母亲将自己从地狱中拉回来。
    而那个借给她手机并给她提供短暂庇护的姐姐,是酒会里一位官员的情妇,因为帮她,差点毁容,最后被送到了地下妓院做低级妓汝。
    章朝雾跑到欧洲见到她,将她从妓院救了出来,给了她她当时能够拿出的所有现金,并为她雇佣了终身保镖。
    姐姐笑着收下了,脸上却是挥之不去的阴暗和风尘,再也没有帮助她时的神采奕奕。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与别人有太多的接触,不会再麻烦任何人。虽然父母依旧在不断争吵,却一直呵护她长大。
    孤独地长大。
    那些记忆几乎从自己的脑海里消退了,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憎恨父亲,更自私的是,她不想为无法改变的事情愧疚一辈子。
    随着记忆消退的还有她本就不成熟的中文,到她中学的时候甚至只会几个常用的招呼词来应付父母。所以父母给她请了几个中文老师,她最终选择了谢宜。
    谢宜善良又热情,她慢慢亲近她,因为谢宜她性格终于变得开朗了些,总是在谢宜面前显得十分幼稚,黏着她。即使是自己会的中文还反复问她好多次。
    谢宜最终学业完成回国,她送她去机场,泣不成声。
    谢宜抱着她的头将她搂到自己怀里说:“Zoey可以来找我呀,我也会来找Zoey.”
    她们时常视讯,谢宜总是笑着和她说学校里的小孩子多么可爱,她就有些吃醋地说自己也是姐姐的学生,是小孩子。
    放假后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找谢宜,想给她一个惊喜,然而,在那一天的通话中,谢宜告诉她她有了男朋友,是班上一个很聪明的学生,还少有的烦恼着问她,老师是不是不应该和学生交往。
    她失落地趴在谢宜送给自己的玩偶上,但最终还是抬起头问姐姐喜欢他吗。
    谢宜说,很喜欢。
    她就说,那就和他交往吧。
    她最终把那张跨国机票夹到了日记本里。到了那一天,她早早定好的闹钟响了,她从床上起来,浑身酒味,头脑发晕。被闹钟吵到了,才恍惚想起这个时候的她,本应该在机场。
    她过了相当荒唐的一个假期才接受姐姐有了真正的另一半,而且她非常喜欢他。
    她给自己找心理医生问自己是不是喜欢谢宜,同性意义上的喜欢。心理医生否认了。她半信半疑,最终她的情感流到了陈析回身上,她才确认心理医生没错。
    远隔一个太平洋,她的情感不会翻起任何波浪。
    她会默默喜欢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就像她会默默喜欢谢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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