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侒一迈出门,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捂着胸口,轻声喘气这还真是下了死手!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十四连忙上来搀扶他,见他鼻梁乌青,-唇-色青白,嘴角还往外冒着血珠子,担忧道:“二爷,小的去给您请大夫。”
    “咳”陆时侒用帕子掩-唇-咳了一声,摆摆手,“死不了”他回头往屋内看了一眼,道:“去找人把他送回客栈,再请个好大夫,派人守着他。”
    马车缓缓驶进陆府,到了二门上,陆时侒接过十四手中的油纸伞,“我不放心,你亲自再去瞧瞧许穆清,要是有事及时来回我。”
    时婳是被雷声惊醒的,她一睁眼就是竹青色的床帐,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坐起来,昨天晚上的画面断断续续涌在脑海里,如果不是在这张床上醒来,她都怀疑是在做梦。
    她用了饭,从后院走到廊下,看到那盆白玉兰还淋在雨中,风雨吹的花瓣落了一地。
    那是他最喜欢的花,如果回来看到了,肯定又会生气的吧?
    时婳走到到台阶下,她弯下腰去搬白玉兰,直起身来时,雨滴突然消失,抬头一看,头顶上多了一把油纸伞。
    她侧过脸,就看到了陆时侒受伤的脸,像是被风雨摧残的玉兰花瓣,白皙的脸上,青痕突兀显眼,她轻声问他:“你的脸怎么了?”
    他语气平淡,淡然道:“被人打了。”
    “谁打的?”谁还敢打他?疼吗?定是疼的。
    陆时侒没答话,一手接过她手中的白玉兰,“屋里说话。”
    谁知进了屋,他径直去了浴房,时婳拿了新的衣衫搁在门前时,还能听到他嘶嘶抽气,应该是身上的伤痕碰到了水,开始疼了。
    不消片刻,他从浴房出来回到书房,时婳手里端着木托,上面有一些瓶瓶罐罐,应该是药酒之类的,她说:“二爷,不请大夫吗?”
    “不请,死不了。”话锋一转,他又想看看她的反应便又道:“我若死了,你不是就自由了?你会高兴吗?”
    天阴沉的厉害,屋内没有点灯,很暗,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她面上,她能在他的眼瞳里瞧见自己的身影,他若死了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总之不会是高兴的哪一种情绪。
    “二爷吉人天相,定会长命百岁。”
    他这是明知故问了,若他真死了,许穆清会带她走,定会好好照料她,到时谁还会记得他?
    陆时侒-唇-边溢出一丝讽刺的苦笑,他往内室走,“我活一日,你就得在我跟前一日,若我死了,你也甭想安生,我做鬼也要缠着你。”
    时婳蹙起秀眉,她到底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走到里间,把木托放置在小几上,问他:“是我给二爷擦药,还是让绿珠姐姐来?”
    这句话没由来的惹火了他,他猛的一下子掀开眼皮,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说呢?”
    她温温柔柔道:“那还是让绿珠姐姐来吧。”
    他气的从床上坐起来,猛然起身扯动了身上的伤,疼的他皱起俊眉,倒吸凉气,忍着疼伸胳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子,“你敢!”
    她抿-唇-看他,下巴微扬,语气有些娇嗔,“我手脚粗苯,唯恐二爷不受用!”
    陆时侒永远行动比话快,一用力,她就被拽到了他身上,后颈被扣住,香-唇-情非得已的送上了门,他吻的很用力,自己-唇-上的伤口又开裂,把她-唇-瓣染的鲜红艳丽,舌尖把她-唇-瓣上的血迹舔舐-干-净,又闯进她的领域,-唇-舌交缠,津液互换,一丝丝甜味混合着血腥味弥漫在口中,却让他有些发狂,手不自觉的从宽松的衣摆伸进去,擒住了酣睡的白鸽,五指力道适中的揉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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