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珀不知道他是如何通过一句话就精准定上位。
    “你为什么觉得是我妈?”
    柯非昱用中指抚了抚眉骨,闲闲地回。
    “直觉啊。男人的直觉。”
    平时笨头笨脑的,这会儿倒挺能耐。
    教育这件事最尽力的的确是姜妈,姜爸和许多家庭中的男人一样,心是有那份心,但主要出个嘴。
    姜妈不光在姜珀的学习和兴趣培养上抓得厉害,还负责上下学的接送。无论天晴下雨,从不缺席。在她的眼中,闺女必须完美,必须优秀,她有义务、也有责任去杜绝一切节外生枝的可能性。
    特别是那些放学后拉着叁五个弟兄来堵人表白的混小子。
    身为教师的派头从车窗下降的那一刻就摆出来,镜片后凌厉的眼光一闪,毫不留情就熄灭了少男们情窦初开的小火苗。
    姜珀摘下耳机,“我妈就是太希望我好了。”
    “她很怕我变坏。不管是学习还是交友,她都必须严格把关。”
    想到什么,她突然笑起来。
    “你知道吗,我连放了学吃个垃圾食品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来接我。我那时候特别羡慕下课后能在小卖部买完辣条分着吃的同学,吃得嘴角流油,好幸福。”
    他反应给得淡然。
    “你要说别的我不一定能有,但辣条还怕没有?”
    话音刚落人就动起来了,先是捞了个毛线帽戴上,又到乱七八糟的角落里挖出衣服,再在桌上摸了些东西,一个一个不紧不慢往手上套好,站着看姜珀,头朝门的方向一偏。“走?”
    姜珀摸不着头脑,问去哪。
    柯非昱说去买辣条。
    不是。她愣了,“我就随口一提。”
    “我听馋了行不行?”
    姜珀知道他是固执的人,硬刚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就采用了迂回的柔性语术去劝,“大晚上吃这个太罪恶,我不去,而且你也别去了我觉得。”
    “怕什么,大不了这个月我陪你泡健身房。”
    很少有什么在他眼中能算个事儿。
    姜珀无语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柯非昱把手机解锁,对着屏幕嗤一声:
    “这才哪到哪啊。”
    是。对他这种迈阿密作息的人来说,晚九点才哪到哪。
    姜珀跟不上他活在当下的步伐,她做选择前习惯把想法一遍遍地在脑中过,前因后果和利弊都得掂量明白了再行动,而他属于截然相反的磁极,特简单的小孩子天性,做人就图个一时开心了,从不考虑后果,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而且不加节制。
    上回没了避孕套就搬回一箱,这回姜珀提到辣条就立马去附近小学的小卖部搞了批发。
    这人还是边吃边回的家,大包小包一堆摞在脚边,满手沾着油,跟小学生没差。姜珀气极反笑,问他你是不是有病啊,他被骂也无所谓,“你就说吃不吃?”
    得,嘴巴一张全是调味料的油味儿
    隔天下午四点。
    摄影棚对棚边上抱着臂没敢凑近的男人举了举手中的-奶-茶,算是打了招呼,一转头,身旁跟着听方案的姜珀撂都不往那处撂一眼。
    懂了。
    “又吵了?”
    用词特别到位。又。
    看来柯非昱说得是真没错,这个圈子小到六人定律都用不上,就先前和他那么点儿矛盾传得是走哪都有人知道,不明白个中缘由的吃瓜群众还替他们二人诌出分手的理由,她刚刚在化妆间就听到一种,说大概率是出现第叁者了,不然怎么需要当众接吻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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