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易辛遥今天很-骚-啊。什么时候电的头发?”
    班里的小混混看到易辛遥进来后吹起尖锐的口哨,吸引了不少目光。易辛遥脸上一红,但很快就把慌乱掩饰下来,唾了一口:
    “要你管!”嘴上凶巴巴的,心里却是飘飘然。
    易辛遥不仅电了头发,还化了淡淡的妆,喷了一点香水。少女的心思像是被春雨浇透的-嫩-笋,在安静无人的地方悄悄冒出头。
    自从在易童办公室楼下碰上李易然,而又坐着他的豪车去上补习班后,易辛遥心里总有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欲望堵住胸口,像棉花蘸湿了一样丝丝缕缕粘着心头,挠得痒痒的。回到家,看到王淑兰蹲在厨房地上择菜叶子,嘴里骂骂咧咧地骂着菜贩子缺斤少两卖给她的都是老菜梗;因为图便宜找了那些剪发小店烫头烫坏了头发,像枯黄的稻草一样胡乱地扎在脑后;因为疏于保养,脸和身材都垮掉。臃肿、市侩、势利眼,眼前这个女人被生活折磨得不见对生活的希望、也不见得想要改变,也不想改变。王淑兰已经看开了,她这辈子就这么着了,跟着一个窝囊的男人过完下半生,然后指望一儿一女日后大富大贵带她风光一把;但是她又不肯、不舍得花钱为子女投资,矛盾的想法将她撕扯成两半,何况目前看来她的儿子是彻底没救了,智商不太行早早辍学只能打苦力工,她的小女儿呢?还在念书,应该是能考上大学吧?希望总归有些。
    看着王淑兰这个絮絮叨叨的样子,易辛遥想起她的表姐易童,想到她总是穿着得体的衣服、身材姣好,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为什么同样是中年人,易童看起来是那么从容,在印象中易辛遥从小都没有看到过王淑兰穿裙子、高跟鞋、身上-干-净、没有异味,说话温声细语的样子。她不要成为王淑兰那样的中年人,她才不要。
    妒忌伴随着感情而悸动,烦躁、不甘心,易童和王淑兰的身影不断在脑海里交替出现。易辛遥心里有了一个目标,而目标也是敌人。
    心里有这样一个念头后,易辛遥就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管理了。她想到易童留着长卷发,她没有钱去卷头发,王淑兰也不可能给钱,但她有卷发-棒-,每天提早10分钟起床卷一卷再上学。易童淘汰了一些不用的化妆品和香水给她,虽然心里有点膈应但目前自己没有能力买新的,就先用着吧。
    接到补习班老师的投诉电话,易童是始料未及的。电话里老师说易辛遥已经连续六天没有去上课,让同学给她带作业也不做,老师忍无可忍把请家长的威胁搬出来,易辛遥才施施然地出现在课堂上,肥大的校服外套下遮掩着吊带裙,穿着马丁靴,浓妆艳抹的像极那些不学无术的小太妹。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老师。我现在就去联系易辛遥,对不起是我们这些家长没做好监护的工作。”易童忙不迭地在电话里和老师赔礼道歉,挂上电话后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你们家的小屁孩闯祸了?”顾清之从背后环抱着易童,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听着她聊电话。
    今晚难得下班早,顾清之刚想和易童好好亲热一番,却没想到被补习班老师的一通电话搅了兴致。
    “是啊。竟敢逃课,反了她。”易童恨恨地打开通讯录,发现打不通易辛遥的电话,微信也没有回复。易童随即又拨通了易辛遥几个走得近的朋友的电话,她们都表示没有联系到。
    整晚,易童心里都很不安,莫名其妙的烦躁,易辛遥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害怕易辛遥会遭遇什么危险,听老师说她最后一次出现穿着奇装异服还浓妆艳抹的,她是学坏了?易童是不相信的。易辛遥可以说是易童看着长大的,这个小屁孩打小就性子文静,甚至可以说有点软弱,脸皮薄;王淑兰年轻的时候有几分姿色,易辛遥也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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