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傅召堂炙烫的怀抱里,我忍不住留出泪来。
    终于还是低头认错,谄媚讨好起他。
    可想想未来的事我便感到绝望又害怕,我已经被他纠缠上,但凡我想逃离开来,都会遭到如今日般的报复和反扑。
    我的抽泣声吵醒了他,他睡眼朦胧间怜惜的抚摸着我的头发,额头抵上我的,轻轻吻了吻我的-唇-瓣,温柔道:“怎么哭了。”
    他的声音温暖的像个天使,完全没意识到他如今是我痛苦的来源。
    我擦了擦眼泪,“你欺负我,我难过。”
    他一下下吻着我的-唇-瓣、鼻尖,“你知道错了,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你乖着点,我会对你好。”
    我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躲开他的吻,将面颊埋进他的胸膛里,“召堂,我不求你给我什么案子或者资源了,你放过我吧,好吗?”
    他身体一瞬间僵硬下来,搂抱着我的手更加紧实,生怕我要逃走一般。
    良久他突然狠狠咬上我的肩膀,疼得我闷哼出声,他一改方才的温柔,几乎咬牙切齿道:“林慕慕,你没有心,你这种女人,我怎么会对你这种女人——”
    他瞬间又像泄了气般,缓缓将头埋进我的颈窝里,一下下轻柔的吻着,“慕慕”“慕慕”的一声声叫着我。
    我被他神经质般的反应刺激到,僵硬着身体几乎不敢呼吸。
    过了一阵,传来他平稳的呼吸
    最近周扬简直像个便利贴一般黏在我周围。
    他还把车给卖了,对我们说可以先把卖车的钱拿出来垫上律所下一年的开销。言外之意,还带有让我不要再去假意逢迎讨好前夫的意思。我和钱良都十分感激他的付出。
    他把车卖了以后,便同我一起地铁上下班,我俩每天同进同出,地铁早高峰挤得厉害,他每次都将我护在怀里,地铁到站停车,我总不可避免的贴上他温热的胸膛。
    早晚高峰的地铁虽然拥挤,但周扬和我仿佛每次都对这种“被迫的亲密”乐在其中,我和他虽然已经而立,然这种怦然心动的暧昧却像是回到了高中青涩时。而我与他若有若无的紧贴着,他跨间控制不住的挺硬时时戳着我的小腹,让我既羞赧又隐隐有些兴奋。
    一日下了地铁,外边飘起大雨,北京的冷天向来是夹杂着狂风。我看着路上湿滑的地面,有些心疼自己的皮质鞋子。周扬一眼便看出我的心思,将雨伞递给我,蹲下身子背对我道:“上来,我背你回家。”
    我呆呆的望着他宽阔的后背,记忆如洪水般涌出。
    傅召堂也曾在大雪纷飞的深冬背我回家过。
    当年我因为他高考失败,将自己关在家中一个月才接受去读了个普通本科。高考完的那个暑假里,大家组织了毕业重聚,听说早就转校区的傅召堂也要去,我心中恨意滚滚推辞了没去。
    后来再见到他,是我到北京读研毕业那年,那时距离我高考失败已经过去了七年,我原本以为时间冲淡了仇恨,但再见到他时,我仍是忍不住恨意翻涌。
    是他主动联系到了我,两人再见面,高中时的青涩年华一幕幕轮播着,他当时已经从中科大研究生毕业,正和同学在北京注册了网络视频公司。
    我察觉到他对我还有意,报复般的先诓拢了他的感情,我只使了些手段,便教他轻而易举的重新爱上我。
    他那时一头扎进热恋里,每日慕慕长慕慕短,没察觉出我的怪异,只一心觉得我和他两情相悦。
    冰天雪地里,他喘着气背我回家,耳朵冻得通红。
    他是我的初恋,我也只喜欢过他一个男人,对他尚有感情,在雪幕里我的眼角竟然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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