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避开，就听到他好整以暇的说出四个字，脑子里轰的炸开。去。
“良妃已逝！”
良妃，就是楚凝的母亲，她想起那日碰到良妃时，看到的画面。
原来都是真的，良妃亦早已知道自己很快会死。
她原本对良妃没有感情，但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遗留下的情感，让她的心突然抽空，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痛，一点点铺开。
她想起她质疑良妃为什么会无端端死去时，良妃意有所指说的一句话：“姑娘就当我寿终正寝吧。”
恐怕不是寿终正寝吧？是谁害死她的？
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母妃……
眼泪涌上眼眶，却在最后一瞬间，硬生生逼落下去。
她是c，她没有落泪示弱的习惯。
楚凝脸上的表情变化，全被萧狂看在眼里，他明明感觉到她似乎有些悲伤，却很快恢复淡漠，是这个消息对她的震撼不够大？还是她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没有任何感情？
“皇后——”
两人间的距离那么亲近，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楚凝只是淡漠的看着萧狂，萧狂第一次猜不透一个女子，心思有瞬间慌乱，她的气息平稳，呼吸和缓，说明情绪没有波动，难道母亲的死对她没任何影响吗？
“如果皇上不是叫我来吃早饭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楚凝说着，无视萧狂阴沉如水的脸色，径直起身，萧狂一把将她按坐在椅子里，“从没有人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也没有人敢在朕面前自称我，皇后，你该自沉臣妾。”
“我不是你的臣，亦不是你的妾，不需自贬身份，从前没有人这样，那就请你从现在开始适应。”楚凝不软不硬的回了句，推开萧狂按住她肩膀的手，施施然离去。
萧狂脸色发青，看到守候在门口的琉璃，冷声道，“皇后，你不怕朕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吗？”
楚凝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萧狂，“你能做的，不过就是威胁我，可惜，我没有在乎的人，你无从威胁。”
“晓月国呢？”
“那是你的属国，与我何-干-？”
“难道你就不怕朕对晓月的皇族……”下手吗？
“你要杀，就尽快。”
萧狂一愣，没想到楚凝会这么回答，楚凝冷冷注视着萧狂，“与我唯一亲近的人已经死了，皇上，我没有可任你拿捏的。”
“你就不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