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妄看似平静，可手中被他捏碎的茶杯，足以证明他的心境乱了。
“你在唬我。”
李无妄眼眸森寒，“就算当初那个老匹夫，也不知道剑修的四转途径，你凭什么？”
“云鹤师尊有名有姓，你若是再以老匹夫相称，那我可就不管此间的剑修，能不能有尊严的活着。
接下来斩灵司不打灵神教，只打你们天剑司。”
方尘放下手中的茶杯：“三年之内，可以把你们打回原样。”
李无妄陷入沉默，大概过了好几息，他脸上露出一抹哂笑：
“好，我姑且称他为云鹤前辈，他身为异数，在人间九域活了这么多年，也走过这么多地方。
都不知道剑修的四转途径，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应该早就猜到的。”
方尘有些失望：“当初我斩你的那一剑，是三转剑修能够开创的？”
“……”
李无妄默默的给自己拿了一个崭新的茶杯，倒茶，一饮而尽，倒茶，一饮而尽。
他连喝三杯，而后低声道：
“我知道人间九域里，曾出过真正的剑仙，这毋庸置疑。
剑修后续的途径，是断了传承，失传了。
宋之礼背后是灵神教，灵神教的教众遍布人间九域。
不说找到剑修四转的途径，甚至见都没见过四转剑修。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能拿的出剑修四转的途径？”
“你还有的选吗？我说了，此间的灵神教已经不会再与你们合作，你们能够合作的对象，仅我一人罢了。”
方尘淡淡道：“若非我走过剑修这条道，我今日不会坐下来与你交谈，我会直接掀了此地，把你们当成灵神教修士一般，一一送走。”
“你等等。”
李无妄拿出一枚传讯符，似乎在联系谁。
等了半响，传讯符依然黯淡无光，没有回应。
他收起传讯符，看向方尘：
“需要我们天剑司做什么？”
“这里有一份名录，上面的人，有的在龙渊，有的在四喙，有的在鸣狐。”
方尘递给李无妄一份名单：
“送他们上路，做完这一切，以后你我便是合作关系，我给你四转剑修的途径。
你应该知道，这份途径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传承……”
李无妄望着名录，目光闪烁不定，他当然知道这份途径代表着什么。
如果它真的存在，对于剑修而言，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变革。
与灵神教合作得到的好处，远远无法胜过此事。
“你最好别骗我，你知道的，为了这件事，我不会怕死的。”
李无妄看向方尘，笑着收下名录：
“半年内，你会看到他们上路。”
方尘拱拱手，转身离开。
他同时叮嘱身旁的度云絮，盯紧名录上的人，如果他们突然收到消息，打算逃跑，也不用轻举妄动，跟着便是。
离开天剑司后，方尘站在荡阴山山主的肩膀上，只见其一步跨出，便到了千里之外。
……
……
数日后，根据皇青雀给他的名录，方尘找到了造化星里，六名散仙级斩灵司修士之一。
前造化星斩灵司司主离开后，留下了两名二转散仙，四名一转散仙，这些就是造化星斩灵司的核心力量。
与灵神教那边比较起来，寒酸了不止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