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小季,你什么时候打扫的卫生,还搞这么干净!”
“昨天下班都那么晚了,你不累吗?”
累还是有点累的。
季浣把蔬菜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放到洗菜池里清洗,尽量让语气显得正常些,“还好,也不算晚。”
算是给店里惹了点小麻烦吧。
季浣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季浣很快就发现,这次惹的不只是小麻烦这么简单。
癞子再过来时,烧烤店还没开始营业。
他带着七八个穿红着绿的老太太,像是哪家老年广场舞协会的。
也不做什么,就在烧烤店门前的空地上搁一只音箱。
音箱音量也不大,隔壁几家店不受影响,单单烧烤店里全萦绕着:“给了你的给我还回来……吃了你的给我吐出来……”
几个老太太也没占烧烤店的露天桌子。
人就站在两张桌子的中间,挥舞着长袖,随歌群魔乱舞。
江老板一看事情不对,这是专门来砸场子了啊,想一想最近也没跟这位有什么事儿过节啊。
季浣站在烧烤店内,面无表情地看着癞子。
癞子本想进店的脚缩回来,走到烧烤店外的一个树下,拍拍屁股就地坐着。
江老板看着这一幕反应过来,也不能算完全没过节,但就那两瓶酒,至于吗?
何况酒本来就是他打碎的!
老板娘走到门边把季浣拉过来,塞进厨房,安抚她,“没事,你江哥去处理就行,你先洗洗菜!”
江老板摸出一根烟递给癞子,脸上带着笑,“癞哥,你今天这是?”
癞子接过烟,含在嘴里点着火,“也没啥,就是你店里那个小姑娘我挺喜欢,我们棋牌室那边还缺个前台,我看她挺合适的,准备请她过去。”
这话说得瞎。
哪家店请人是这个请法。
隔壁的羌哥听到动静也一起凑过来。
正好把癞子这番话听了个全。
羌哥:“我说癞子你那里边都是些糙老爷们,招个小姑娘去做前台能管什么事儿啊?”
癞子笑得暧昧,“就是小姑娘才能管住糙老爷们的事儿!”
艹
羌哥在心里爆了句粗。
事情僵持不下,江老板提出把癞子那两瓶酒钱双倍还他。
可癞子不要,说只要人。
事情就这么僵持着,这晚的烧烤店成了夜市中的另类。
别家顾客盈门,这边冷冷清清坐着几个跳广场舞的大妈。
老板娘跟江老板在厨房商量解决的办法。
“这癞子我早看着不顺眼,这回不能这么放过他!我给小李和羌子打电话!”老板娘怒气冲冲。
季浣来这里快半个月,还没见她真正发过火,看来这回是真的气得不行。
江老板还算冷静,“不能给他们打,真打了事情就闹大了,小李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刚出来没多久,你还想让他再进去?”
老板娘哑口无言。
季浣走过去,主动开口:“要不……我离职吧。”
江老板面色一顿。
老板娘不同意,“犯不着,为个烂人开除员工的事儿我干不出来!”
事情闹到这一步真的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了。
季浣知道癞子这么做,纯是冲着自己来的。
江老板虽然对季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