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他那里,季浣得知了癞子的受伤情况。
癞子趟在中间的病床,左边空着,右边躺着的人打着呼噜。
季浣在左边的病床坐下,还是那种漠视的眼神看着癞子。
她心中在想,李平生还真猜对了,癞子果真没有报警。
没有报警,事情就好办多了。
癞子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虽然眼中看不出要伤人的意思,但就是她每回都是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迷惑了自己。
让自己折了一次又一次。
癞子虚张声势地问:“你想干嘛!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昨天是昏过去了没来得及报警,我一会儿就打110!”
季浣收回视线,一听这话就说明这人压根不会报警。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点击几下,把视频放到癞子面前。
癞子好奇地凑过去,看两分钟后脸开始发白。
季浣没漏过他的表情,平淡地开口:“你可以报警,但我同时会把这段视频交给警察,非法入室比不上打架斗殴,可你也讨不到好,
何况既然是打架斗殴,那大家都有份,一个也别想跑。”
癞子心中骂娘,那天晚上的事她果然早有预谋,还提前录了他在门口开锁的视频。
他收回说她心眼小,心大的话。
这人分明是心眼多,心机也多!
但要他就这么吃下这个暗亏,他也是不甘的,他开口:“有这个视频又怎么样,我最后又没偷东西!”
季浣挑眉,“偷没偷东西可不是你说了算。”
癞子一口气憋在喉咙下不去,爆出一句:“放屁!”
可事实也是这样,丢没丢东西得问烧烤店,而他之前天天喊人去店里跳广场舞,已经把江老板得罪死了。
另一方面,他根本不想事情闹到派出所去!
季浣收回手机,又从卫衣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扔给癞子。
癞子憋着火打开,上面的字看得他都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的词语他不懂了呢。
双向情感障碍?什么东西?
精神病吗?
季浣又从癞子手中拿回那张纸,随手揉作一团塞回卫衣口袋。
“你要还想我去你店里上班,或者想让我去酒店陪你聊聊,可以尽管来。”
癞子现在看着季浣的眼神带着惊惧,他硬着头皮开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可以不报警,但你得赔我医药费吧!”
季浣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撩起卫衣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淤青,又卷起裤腿——小腿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口。
癞子大叫:“这不是我划的!”
季浣说:“我知道,但昨晚那把刀是你带过来的,我全程并没有碰过那把刀!”
意思很明显,反正凶器是你的,这一身伤都算你的。
饶是癞子这么无赖的人,碰到这样的强盗逻辑也是无语,可有什么办法呢?
再打回去?
想起刚才看到的诊断书,他心里发怵——最后事情就这样用这种不算解决的方式解决了。
季浣从医院出来发现外面又开始下雨。
这破雨怎么还下个没完了!
季浣把卫衣帽子带上,闷头扎进雨幕。
好在雨势不大,只是缠缠绵绵,惹人心烦。
回旅馆的路上季浣又接到电话。
还是之前那个护工,护工一直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