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皱了皱眉,季浣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季浣却是将李平生一晚上的异样回想了一遍。
回忆起下午,她问:“你下午是不是在哑叔店里,你看到我了?”
李平生:“嗯。”
不光看到你了,还看到你从副驾驶下来,跟那男的有说有笑聊了半天。
季浣觉得好笑,“所以你晚上搞这一出不是因为工作不顺心,而是因为这个?”
李平生偏头,不好意思地躲开季浣的目光。
季浣:“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在外面噼里啪啦干嘛,还扰民。”
李平生裸露在寒风里的脖子开始发红。
季浣轻轻叹一口气,“下午那个是我朋友,之前帮我介绍过工作,我请他吃个饭答谢他。”
说到这里,她语气加重,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我没男朋友!准确点说,我从来没有过男朋友!”
李平生听到这话,表情缓和下来,嘴角勾了勾,“嗯,知道了。”
事情讲清楚,季浣捡起地上的盆栽倒水,不然明天阳台就会出现它们被淹死的尸体。
李平生心情不错地也一起加入抢救行动。
连着处理了三盆,李平生看着半死不活的盆栽,问季浣:“你喜欢什么花?”
季浣随口一答:“向日葵吧。”
挺阳光,她希望自己的生活也多点阳光。
李平生暗自记下。
等两人忙活完,李平生站在房间门口与季浣道别。
季浣看见李平生的房门,想起自己在屋内的胡思乱想,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刚心情是因为我没给你面子呢。”
李平生轻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的面子是靠自己挣的,不是靠人给。”
季浣点头赞同,两人互道了晚安后,各自关上房门。
——
过后几天,季浣都没见到李平生。
而她投入画室即将放假前的忙碌工作中,也没时间找他。
终于忙到画室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手头的工作基本收尾。
最后一天画室安排的聚餐,许久未出现的画室老板也过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陈敖。
餐桌上老板发表着慷慨陈词,季浣听得心不在焉,她看看手机,上面有李平生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ps:在哪儿,我去接你?】
季浣给他发了个定位过去,收起手机,同事刚好递过来一杯酒。
季浣每天都吃着药,成分她看不懂,保守起见,她几乎是滴酒不沾。
可同事明显已经喝上头了,端着酒杯硬要劝,陈敖从一旁伸出手:“我来吧。”
季浣愕然,她记得陈敖也是滴酒不沾的人。
桌上响起起哄的声音,旁边有人推敬酒的同事。
“干嘛呢,干嘛呢,你这酒敬得都有人英雄救美了!”
“就是啊,差不多得了。”
“你找能喝的陪你喝,被祸害我们小季老师!”
话语的意思太明显,季浣蹙着眉。
她抬头,看见陈敖面含笑意地看着她。
那目光中的意思太直白,季浣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她避开陈敖的目光,伸手接过同事的酒,“别的不喝,这杯必须喝!”
餐桌上又响起新一轮的起哄声。
等晚饭结束,大家都计划着开第二轮,在同事们酒吧还是k的两相投票中,季浣弃权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