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浣只得顺着李平生的话题,“以前是。”
说完脸上浮现出伤心的神色。
李平生想起季浣的母亲已经去世,心中自责。
他试着活跃气氛,“看不出来,你这么爱打架的性格,不像是艺术家庭培养出来的。”
季浣嘶一声,“我那只能算是正当反击,别说得我像逞凶斗恶之徒一样。”
李平生侧过脸轻笑,满脸不信。
两人距离太近,季浣想装作没看见李平生的反应都不行。
她一口气干完柠檬水,将李平生连人带杯子一起赶出房门。
这晚,季浣因为喝了酒,睡前没有吃药,长期已经养成的服药习惯突然中止,让她开始焦躁不安。
直至天亮,她听到外面响起一声呼喊。
“生哥,”羌子单脚立着用拐杖砸门,“还没起呢?”
门打开,露出李平生刚睡醒的脸,见到羌子,他立马清醒,“你怎么上来的?”
这可是五楼!
李平生扫扫羌子靠在墙上还打着石膏的腿,“你腿不要了?”
羌子一脸坏笑地看着他,当着李平生的面展示了一下瞬间健步如飞。
羌子:“早能走了!我装的!”
说得还挺自豪。
李平生无语,“好了你还折腾什么,杵着拐杖造型更帅?”
羌子将拐杖靠墙立着,行动自如地走进房门。
“那也不单是为了帅,主要是我发现苦肉计真有用,纭纭最近出来,她爸都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那你这瘸装得是挺值。”李平生说着,不再搭理羌子,拽着衣角脱衣服。
“啧!”羌子看着李平生的腹肌感叹,“也没见你特地练啊,我要是女的,立马嫁给你!”
李平生套上毛衣,啐骂一句:“滚远点!”
回头时,视线里多了个身影,李平生愣住。
羌子也回头:“怎么了,看谁呢……小嫂子?你什么时候来得?”
季浣尴尬地收回目光,“刚来。”其实来了有一会儿。
李平生看着她皱眉,关切道:“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李平生说得含蓄,季浣现在那张脸,满是倦怠,整个人萎靡得像是轻飘飘的一张纸。
季浣抬手摸了摸脸,蹙着眉,“是……有点,我再回去睡会儿。”
李平生拉住她,“先吃早餐,吃完早餐再睡。”
季浣现在毫无食欲,她正欲拒绝,羌子拉开房间门,“是啊,先进来吃过饭再回去补。”
宛如房间主人一样。
季浣看着李平生关切的目光,犹豫下点头,“我其实不饿,少做一点。”
李平生随手拂开她额前的发丝,“嗯,你先坐一会儿。”
羌子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
待李平生进了厨房后,他随之跟进来,朝外面努努嘴,惊喜问:“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他自以为声音很小,可区区一扇玻璃门,里面的声音季浣坐在餐桌上听得清清楚楚。
季浣想起昨晚李平生对她的称呼,抢先回答羌子的问题,“邻居!”
见羌子一脸不解,她又补充道:“我住对门。”
羌子当然知道她住对门啊,但现在都流行大清早到邻居家吃早餐吗?
李平生听到季浣的话,回头看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