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很快反应过来,“她不是我前女友,你从哪儿听到的谣言?”
不是?
季浣虽看李平生认真的表情不似作假,但她亲眼所见,两人必定有牵连。
“不是前女友,也肯定有其他关系,你先一桩桩处理好再来跟我解释吧。”
李平生按住季浣开门的动作,单手撑在季浣上方,他看着季浣的眼神认真,一字一句,“没有其他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两人靠得太近,李平生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出这句话。
季浣偏头躲了一下,平静的心湖投进一颗石子,荡出涟漪。
李平生看着季浣慢慢染上红晕的耳朵,后知后觉般。
“所以,你是吃醋?”
季浣转过头,目光毫不避让,意思是她不该吃醋吗?
他把她支开,独自跟其他女生见面,而且在见到那个女生时,对她态度起了明显变化!
当然,后面这些微妙的心理她没那么厚脸皮地跟李平生说。
李平生看着她坦坦荡荡的目光,先前的疑惑通通有了答案。
他不由心头一软,“怪我,没跟你说清楚。”
季浣冷淡道:“那你现在准备说吗?”
李平生眼神闪躲了一下。
于是,季浣知道了答案。
“今天就先住这里吧,”李平生言语恳切,“明天一早,我回去看看公寓能不能收拾出来。”
季浣不愿,李平生不放人。
季浣今天已经体力消耗过度,没精力跟他再掰扯,便甩他一眼后,又回到先前的房间。
季浣走后。
李平生靠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点燃一支烟。
尼古丁的味道还是让他有轻微的不适。
他其实烟龄很短,第一次抽,是半年前,他刚出狱。
他在牢里,已经得知父亲去世和妹妹胎死腹中的消息,他原以为那就是最难挨的时候。
可出了狱,看着居住在废品回收站,疯疯癫癫的周惠,李平生再次崩溃。
他那时才明白,自己的一时之举,给这个家带来的是灭顶之灾。
寒风呼呼,玻璃窗上飘过雨丝,雨丝逐渐变成雨滴,洋洋洒洒落下来。
突然,一声惊雷。
雨滴陡然化作漫天大雨。
李平生出狱那年的大年初一,天空下了一场暴雨。
他坐在屋内,独自抽完一支很苦的烟。
良久,李平生起身推开房门。
两米宽的大床上,季浣只占了小小一块儿。
暖黄的床头灯给人温暖的错觉,季浣抱膝坐在床头,“怎么了?”
李平生走过去,将人揽在怀里,说话的声音变得低沉暗哑。
“听不听睡前故事?”
埋在季浣肩头的人像是终于卸下最后一身盔甲,自此以后,他在她面前毫无保留。
季浣轻轻说:“听。”
她接收他的过去,也曾愿意与他一同前往未来。
故事很短,只有李平生的伤痛无限长。
屋外的暴雨持续不断,与李平生十五岁那年遇到的那场暴雨一样。
那年的夏天,宁川也是多雨。
李平生坐在宁川一中的教室,听讲台上的班主任讲着中考注意事项。
黑板上短短几项注意事项写得一清二楚,老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