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看着街边熟悉又陌生的景色。
老头一脸唏嘘的叹了口气，指着刚经过的一家副食店，道：“真是物是人非啊，我记着当初我来这块的时候，那个屋子是个旅店，老板是个大屁股寡妇，嘿，那叫一个骚啊，只要来住店，再给随便俩钱，谁都能睡她！”
“现在想想都有滋有味。”
“没成想转么眼的功夫，就成了国营副食店了，也不知道那娘们还在不在了。”
“诶，看见前头那个大院了么？原先是个粮商祖宅！”
……
楚恒因为惦记着姜卓林那头，是以也没什么谈性，只是在一旁哼哼哈哈的应着，老头也不在乎，就自己一人在那絮絮叨叨的追忆着。
就这么过了良久后，俩人终于来到冯家所在的大杂院附近。
远远地，便瞧见姜卓林的吉普车停在大杂院门口，旁边还围着不少屁孩子砰砰跳跳的趴在车窗上看稀奇。
“滴滴！”
楚恒用力摁了几下喇叭，把那群孩子驱散，然后紧挨着吉普车将车停在院门口。
怕被孩子们钻车里乱来，下车后他还谨慎的锁上了车，才与独眼老头一块走进院里。
此时这座大杂院里可谓是相当热闹。
附近的街坊邻居几乎都在冯家屋子外围着呢，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的在担心，有的则有些兴奋……
“让让，让让，我们是公安！”
楚恒狐假虎威的护着身上有伤的独眼老头从人群中开出一条血路，来到冯家门前，一抬眼就见到姜卓林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冯家堂屋里。
“姜叔！”
楚恒挥挥手走过去后，就赶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嘛？”
“有！”
姜卓林指了指桌上的一沓零零碎碎的钱钞：“冯家人刚交待，冯永春从二十多天前，就时长往家里带钱回来，这也就坐实了黄老爷子的猜测，之前给人种痦子的人，应该就是他本人无疑！”
“那肯定的了，换作是旁人，也不能往回送钱啊。”楚恒咧嘴笑笑，心里也松了口气，旋即又伸手拿来桌上的钱数了数，不由咋舌：“七百多？这要是按照二十块钱一个人的话，得三十多人啊！”
“不能这么算。”
姜卓林提醒道：“你要考虑农村人的经济情况，他们哪会舍得用二十块钱博一个渺茫的希望？”
“也是。”
楚恒点点头，随手把钱丢回去，哼道：“不过这也说明，人数最少也得三十多啊，这帮丫的也不怕累死！”
“相比于好处，这点累算个球。”
独眼老头有些累了，走到姜卓林身旁坐下，轻轻垂着发酸腰，随口问道：“您在这干什么呢？”
“等消息呢。”
姜卓林赶忙客客气气的给递了根烟：“我已经让人着重去调查那些跟冯永春经常接触的那些人了。“
老头才来多久啊，案情就有了接二连三的进展，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老宝贝儿！
“您还真是雷厉风行。”
独眼老头却没有地位提升的自觉，慌忙接过烟，又拿出火柴给姜卓林点上，一副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
下午三点。
看了好一会热闹的街坊邻居们终于乏了，三三两两的散去，返回各家。
而在冯家枯坐了许久的楚恒三人，也终于等来了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