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这两种东西摆在他面前，叫他吃，那真就和杀了他没区别。
那种厌恶感，完全可以说是从心理，生理都无法接受。
当然，如今回想起来，那种心理念头，就是矫情而已。
不过呢，因为他父亲年纪比较大，那会儿很穷，饭都吃不起，是真饿过的人，所以非常非常不喜欢李素的这种矫情。
并且他家那会儿的教育方式，妥妥的华夏风，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
因此，教育风格异常粗暴。
不吃？
那就灌！
回想起小时候的经历，一瞬间，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果然，是亲生的，毕竟也就亲生的才敢这么弄。
至于说为什么会想起这份心理阴影？
自然是因为，此时此刻他正在招收相同的情况，并且其惨烈程度，远超当初，十倍、百倍、千倍不止。
他嘴巴被莫名的力量压制的张开，一坨活蹦乱跳的肉正在被塞进来。
难以置信，感受着进入口腔的不断滑动针扎的肉，李素不管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抵触与抗拒。
老实说，他经历过血肉至高修行，还有佛国炼化他人。
此刻眼前发生的一幕，理应形成不了多大的冲击才对，可当那块肉塞入自己口腔里面后，他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心态，作为一个人，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进入自己的嘴巴。
他无疑在挣扎，但却显得非常无力。
自从靠近眼前这个老婆婆后，李素发现他完全动弹不了了，体内的至高都停滞了下来，整個人仿佛变成了一个凡人，超凡道果如同消失了一般。
这种情况，无疑是难以置信的。
真仙道果，不是被压制，而是如同消失了一样，一下子让他从高高在上的仙胎神体，跌落到了凡尘之中，被打回了原型，成了肉体凡胎。
李素很震惊。
简直无法置信，他所修行的七圣至高，竟然都无法反抗，这绝对是从他学会七圣至高后的第一次。
这种感受无疑非常的无力，内心仿佛要被压垮了一样。
就如同那溺水的人一般，沉进了水底，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
即便说一路修行至今，李素早已经历过无数次战斗，心性、意志都得到了巨大的磨砺，精神被锻打的如钢一般坚硬，承受过极其可怕的痛楚。
这一秒，依旧忍不住被破防了，有莫名情绪在滋生。
自己，要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地方，退场了吗？
一瞬，他的脑海忍不住浮现了这么一个念头，整个人都忍不住陷入了相当程度的惶恐当中。
不！
在短暂的慌乱后，李素迅速的清醒了过来，他的意志在跳动，疯狂无比的震动。
就算没有道韵、没有灵气、他所打下的根基，实在太过雄浑了，完全超出想象，不是单一的道基，而是双道基，互相印证、参照、交织下，将圣人之道化作自身道果。
这份道基所带来的蜕变，无疑是可怕的，从他还是凡人的时候就打出了万里地基，缓缓而上。
这一步一步获得的力量，虽然依托天赋加权才得意迅速理解掌握，可锻造的本身他并没有偷工减料。
如此简单的就要将他打落凡尘，就算是圣人，也没那么容易。
毕竟，他的大道本身就是圣人至高，并且还是上古封神里面那七位天道圣人的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