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怀小姐平常不是最心疼江先生的吗,他现在知道错了,您为什么还要和他生气呢?”
    刚才还鲜嫩多汁的鸡肉瞬间索然无味,怀芷将碗放下,脸上没什么表情:“没生气。”
    只要江凛能离她的生活远点。
    郑姨看她态度冷淡,也不敢再劝说,将碗筷和剩下的大半碗鸡汤端到厨房,再悄声从病房门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呼吸声,怀游躺在床上沉沉睡着,呼吸平稳绵长,精致的五官在银月照耀下,越发显得清俊柔美。
    怀芷上前俯下身,眼神柔和,为他掖好被角。
    她直起身走到窗边,抬手要将窗帘拉好,防止明天早上的晨光刺眼,会打扰到怀游休息。
    卷帘式的窗帘要拉动线绳,怀芷来到角落离病床最远的落地窗,却怎么都找不到拉扯的线绳。
    病房关着灯不好找东西,怀芷眯着眼睛费了半天功夫,终于找到卷在高出的线头,垫脚准备伸手去够时,一只修长宽瘦的手突然横在眼前。
    “你回来了。”
    雪松气卷席而来,江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他俯身低声说话,滚热气息落在颈侧,激的怀芷猛然转身,后背眼看就要撞在玻璃上。
    江凛的脸在眼前倏地放大,只听沉沉碰撞声,意料中的疼痛并没到来,怀芷腰身被搂住,盈盈一握。
    昏暗中,男人将手臂抵着落地窗玻璃,抬手将线绳拉下,卷帘应声往下滚落,然后从男人后背穿过,将江凛和怀芷隔绝在外。
    狭小一方空间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拥挤着,手臂挨紧胸.膛,近的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可知。
    怀芷紧拧细眉,挣扎着要从江凛的束缚中挣脱。
    她抬眼,看见凄清月色落在男人肩头身侧;他环着她细腰,指尖一点点收拢,声线低沉:“不想把怀游吵醒,就别乱挣扎。”
    两道呼吸交杂相融,江凛贪婪地吸汲着空气里一丝清甜的蜜桃香气,感受到怀芷逐渐停止挣扎。
    她冷冰冰地问:“你又想做什么。”
    江凛忽然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怀芷,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整晚都在等我回来。”
    过去五年里,有很多次他答应怀芷晚上会回来,后来都将她抛在脑后,经常凌晨回家时,首先就看到困倒在沙发上的怀芷。
    更多时候他甚至不会回去,下次联系她都是一月之后。
    怀芷之于江凛,像是氧气一般的存在,她时时刻刻总会在你身旁,亲密熟悉到让你太容易忽略。
    可一旦脱离,人瞬间就会无法呼吸。
    下午江凛目送怀芷离开,在走廊骨拐角看她和宋势说说笑笑,那时他看着怀芷脸上洋溢的笑容,冲上去杀.人的心都有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江凛来说仿佛度日如年,他知道两人就在同楼层的不远处,怀芷会坐在宋势身边盈盈笑着,或许还会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他。
    而这一切,原本都该属于他江凛。
    搂人的手臂不自觉加大力度,江凛被怀芷的抽气声拉回思绪,发现她正冷着脸,不耐烦地冷冷盯着自己。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是她冷漠的声线:“江凛,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只要一分钟。”
    江凛声音沙哑,低低沉沉的声线带着几分乞求,他已经很久没有拥抱过怀芷:“一分钟之后我就离开。”
    怀芷看腻了男人惺惺作态的假意深情,正要出声喝止时,床上的怀游突然翻了个身,像是被角落的躁动声影响,低喃几声。
    掌心攥进又松开,怀芷放松紧绷的后背不再动弹,任由江凛将她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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