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柳衿望了眼闻不就,天边月光落在他眼中,于是他眼中人倒影也蒙上幽微清光,只听他轻声说:“娘亲说我们成了亲,柳家有了新的顶梁柱。妹妹们大了,也该考虑婚事。”
    “母亲叫她们好好给自己赚点私房钱,说人总得为自己考虑,虽然妹妹们出嫁时娘亲会备下嫁妆,但多攒些银子,心中多些底气。”
    闻不就拽着他的手,说:“母亲说得对,人都得为自己打算。”
    他心道不愧是柳母,一出手全场通杀。以往后院人再有什么小心思,总得考虑考虑柳家后院是柳母做主,人心肉长,多给她几个少给你几分不都是柳母说了算?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想不想听懂,愿不愿照做。
    柳衿脸靠着他的手臂,小声说:“母亲说……说你人好。”
    “我也……觉得你好。”
    闻不就心中温热,环住他的腰。
    月光下,一双人影交叠前行。
    *** *** ***
    何峰是柳家下人,但不比其他家奴,没有签卖身契。
    他今日同其他人给柳姑爷送东西过去,听闻不就谈论棋牌室一事,内心火热,料定此事大有可为。
    他着急回家,找到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和母亲,将此事说予他二人听。
    何山听罢,沉默片刻,道:“弟弟,你怎知这事可行?你见过那麻将没有?你又能料到这麻将能吸引那么多人?”
    人都有逆反心理,如果一人跟你站在对立角度,第一反应是反驳他,宣扬自己论点。
    何峰站起身,激动道:“那可是柳府,咱县中最有钱的柳府!”
    “我一直在柳夫人院内做事,柳夫人对姑爷赞誉有加,我相信柳夫人!而且闻不就是闻不成的弟弟,闻不成那是谁?能被圣上亲口夸奖,破格进入御书阁念书!”
    “闻不就可是闻不成的亲弟弟!”
    何山叹口气,说:“弟弟,我知你心有大志,可是闻不就……闻不就前几天还是疯子啊!”
    “我在码头做工,每天听工人讲闻不就以前疯事,讲他如何不堪,认人欺辱打骂,这种人,我能信吗!”
    何峰的心因何山话动摇,但他想到白日闻不就算的账,眼中露出坚定神色,他握住拳头,说:“我今天因算术快已被录取,不管你怎么说,我去定了!”
    “你!”
    “好了,吵什么。”
    坐在床沿旁的何母放下手中针线,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说:“峰儿想去,就让他去。山儿不想去,就不去。若是峰儿真能赚那么多钱,山儿你再去也行啊。”
    何山眉头稍动。
    “不是的娘!”何峰说,“姑爷一共要那些个人,你以后来?谁要你啊!”
    “你看大哥整天在码头累死累活,赚钱虽多,难道大哥抗一辈子麻袋吗!”
    “干得好,以后可是能当掌柜拿三百两年薪的!”何峰拍着桌子说。
    “掌柜,就你我,能当掌柜?”何山不屑一笑,拍拍打满补丁的麻衣。
    “你!胸无大志,我不跟你讲了!”何峰生气,撩起帘子进屋躺床上。
    “吃饭呢,干嘛去?”何母喊道。
    “我不吃,被我哥气饱了!”
    “这孩子。”何母心中好笑,看向坐在门槛在地上比划的何山,问,“你怎么说?”
    “娘,我想想。”何山说,伸脚驱平写在泥上的字。
    不只是何峰一家,今夜,柳府到处都在传闻不就招人的消息。
    有人心思已定与管家商议,有人暗中讥笑等着看笑话,千姿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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