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话令坐下妾室面色讪讪,看着女儿们瞟过来的目光心头火辣辣地疼。
    老爷这话,不就是指着她们说,你们就是穷,地位低的妾室,给不起孩子钱吗!妾室握紧手指,暗恨世道不公,凭什么柳母是千金小姐能做正室,她们出身贫贱被父母卖进肮脏地送给人做妾。
    “好啦,说远啦,赶紧吃饭,一会菜都凉了。”柳母出来打圆场。
    柳父气道:“吃什么吃,饱了。”说罢,离席而去。
    副桌众人挂不住脸,纷纷告退。
    柳母脸色不变,吩咐丫鬟,“桌上的菜拿下去分了吧,咱家又不是王孙贵族,经不起造作。”
    “是,夫人。”
    屋内只剩闻不就柳衿柳母及王月一家。
    闻不就抓起筷子,道:“剩下的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了。”
    他风卷残云,心中憋气的几人突然来了胃口。
    王月笑道:“要是每天对着不就吃饭,不得胖十斤八斤。”
    柳衿正给闻不就夹菜,闻言道:“相公每日锻炼,胃口比常人大些。”
    王月道:“锻炼好,身体强健。观文他每日在凳子上一坐大半天,没点精神气。”
    柳观文辩解道:“娘,腹有诗书气自华,儿子的精神气全在脑中腹中!”
    王母敷衍点头:“嗯嗯,就是不在脸上身上。”
    哄堂大笑,刚刚不快一扫而空。
    “对嘛,这才是一家人。”王月拍拍柳母的手。
    柳母笑道:“这么些年都过来了,我只当看笑话。”
    “一群好吃懒做只想掘别人不想自己努力的泼皮罢了。”王母叫过贴身丫鬟柳明,吩咐道,“她们不是觉得手艺赚来的钱少,今晚歇息前,去各屋吩咐了,以后姑娘姨娘做了什么东西,别往我那绣坊送,人家以后是赚大钱的人。”
    “是,夫人。”
    闻不就放下筷子道:“母亲,人心不足蛇吞象,您早该如此。”
    柳母手帕按在嘴边,低声道:“都道升米恩斗米仇,等她们一个个跳出来……”
    回到房内,闻不就柳衿洗漱过躺在床上。
    柳衿眨着眼,烛光下,琥珀色的眼睛如一汪清泉。
    闻不就低头,亲亲他额头,低声询问:“想什么,不睡?”
    柳衿侧身半个身体压在闻不就身上,垂下眼睫,“我今日才明白,姨娘妹妹们各有心思。我以前只在话本里看过皇宫里的妃子为了宠爱尔虞我诈,她们为什么呢?”
    闻不就手臂搭在他肩膀,揉揉柳衿耳垂,闭眼道:“因为嫉妒。”
    “啊?”
    “她们嫉妒你母亲正室的位置,嫉妒你是嫡亲儿子,嫉妒你娘亲有钱,嫉妒父亲疼爱你,还嫉妒你有我这么英俊潇洒会赚钱的相公!”
    柳衿无言,抬手捏住闻不就的脸,“怎么又厚了?”
    闻不就扣住他的手放在怀里,笑嘻嘻道:“睡吧,别想那么多,你离她们远些,剩下的交给我。”
    那厢,柳芽回去,被二姨娘叫到屋内跪在佛像前。
    青烟袅袅,二姨娘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她阴恻恻道:“可知你错在哪?”
    柳芽垂下头,道:“是女儿太着急了。”
    “你知道就好。”二姨娘冷笑道,“只叹老天不公,我好不容易把疯子弄进府给柳衿做相公,不但没气死那老不死,磋磨她亲儿子,反而送给她个金疙瘩!”
    柳芽咬唇不语。
    二姨娘见她面带泪痕,走过来与她跪在一起,摸着她的脸道:“我的女儿自然娇美,你不是柳叶那种胸大无脑只有脸的女人,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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