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闻有德咬牙切齿,心道钱真是个好东西,穷酸进去滚一滚,出来浑身上下贴着金玉,他真后悔只要了二十两!
    连千两白银的零头都没有!
    不过过了今天,他闻有德不也是一方富户,倒时搂着赵玉儿,再去春香阁买个花魁,喝酒听曲儿,得是何等神仙日子!
    闻有德不禁得意笑了两声,眼中满是贪婪色。
    他对着赵玉儿努嘴,撇向闻不就。看什么呢,你孩子爹来了!
    赵玉儿泪眼连连,随着闻有德的示意看向闻不就。
    “呀。”她捂住胸膛,脸顿时飞起红霞,这……这人好生俊朗,叫人不敢细瞧,怕花了眼不将其他男人放在眼中。
    “嘿,我说你——”闻有德要去拽赵玉儿。
    “等等!”闻不就拽住闻有德,将他一把提过来。
    “我在跟你说话,没听到?”闻不就挑起眉,毫不掩饰眼底恨意。他只需这么轻轻一扭,便让他断根骨头……但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上的疼痛只是一时,止不住这些蛆虫心里恶欲。
    闻不就靠在闻有德耳边,轻轻说:“二叔,你可算来了,咱们之间的账,得好好算。”
    你害死原主一条命,我总得替他报仇,谢他给我这一世亲眷温情!
    闻有德手一颤,被闻不就扔进柳家下人手中。
    “捂住他嘴,既然是我跟这个女人之间的事,哪用他多嘴。”闻不就伸手,问柳衿要条手绢,仔仔细细擦拭碰过闻有德的手。
    玉般的修长的指节在纯白地绢布上摩擦,他垂下眼,眼睛结了冰般扫过还躺在地上的赵玉儿,顶腮,勾起嘴角,不屑轻笑,仿若地上躺着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死物件。
    站在赵玉儿看戏的众人心头一抖,这柳家姑爷……看上去威风堂堂,怎么举手投足如此不羁放纵,令人,令人不敢直视!
    赵玉儿心中打鼓,但想到闻有德许诺的富贵生活,鼓起勇气道:“这位公子,奴家是来找柳家姑爷,要个说法的。”
    “哦,什么说法?”闻不就松开手,手绢落在地上。
    他毫不犹豫踩上去,碾来碾去,直到手绢变黑才松了脚。
    赵玉儿随着他动作哆嗦两下,张嘴便哭,“这是奴家与柳家姑爷的事,烦请您看在奴家怀胎不易份上,叫他出来吧。”
    “等等,你先别哭。”闻不就忽然抬手,道。
    赵玉儿声音卡在喉咙里。
    闻不就撩起下衫,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起腿,右手抵着下巴。
    “总不能只让你一个当事人坐冷地板,人还以为我如何欺负你。”闻不就对赵玉儿伸手,“好了,请吧。”
    赵玉儿含着泪,不知他搞什么鬼。
    闻不就抬嗓道:“停什么停,哭啊!有脸来没脸哭?”
    从早上到现在酝酿在心中的郁气崩然迸发,闻不就左手握拳,一掌拍在青石砖上。
    “哭!”
    “砰。”
    闻不就手边青石炸开,裂缝延伸近一米,碎石迸溅。赵玉儿慌张抬起靠近裂缝的手,瞪大眼,瞥见闻不就蔑视的目光。
    一颗碎石从她眼角划过。
    “哈……”赵玉儿眼泪哗哗落下,只是这次她犹如失声喇叭,再不能发出尖锐声音。
    柳衿跑过来,担忧地抓住闻不就的左手。
    闻不就眼中怒意未消,背对他,撇下头让他回去。
    “衿儿,回来。”柳母道。
    闻不就紧紧握下柳衿的手。柳衿放下心,退后一步。
    闻不就忽然觉得没意思,他如今有关心自己的父母,贴心的老婆,吓唬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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