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鸟雀叽叽喳喳,檀香袅袅,绕在青绸锦缎的袖边,融进飞花衣裳。
    柳观文目不斜视,笔尖游走龙蛇,麻雀叼花一景跃然纸上。
    时光静谧,等到日光斜了几分,院外传来吵嚷。
    门外小厮不满嘟嘟:“姑爷一回来,这些丫鬟扔下活去偷看,小心柳明姐教训你们!”
    孟和拿着书挡在嘴角,笑意盈盈,她正读到“彼其之子,美如玉”,透过窗见一道黑影从门廊“唰——”急停在她门口。
    闻不就抬手敲门。
    “请进。”
    闻不就推开门,笑嘻嘻道:“堂兄,堂嫂,中午好!”
    柳观文放下笔,拿过空白宣纸盖在画上,面色几分不自然,道:“不就,你有什么事吗?”
    “堂兄,你忙不忙?”
    孟和放下书,温柔道:“相公不忙,正画雀戏图呢。”
    柳观文拽进袖子,“倒也不是不忙……”
    闻不就瞧了眼笼子里眨着黑豆眼扑腾的麻雀,挑起嘴角,“害,堂兄,我有点急。你帮我一个忙,回来再画,我给你抓十只麻雀!”
    说着,他推着柳观文往外走,“堂嫂,我借堂兄一用,一会还你!”
    柳观文不满道:“怎能是问她借,我又不是物件!”
    “好好好,走走走。不是物件的堂哥,您这边请~”
    孟和无奈笑,走到桌边收拾笔墨,见宣纸盖在画上,连忙掀开。
    “呀!”
    只见雪白宣纸上,青衣夫人持书静坐,仰面微笑,窗外麻雀携来红花,落在乌云鬓边……
    “这人。”孟和耳边一红,勾起毛笔,在画角写道,“安平二十五年秋,美玉公子作于永安县柳府。”
    闻不就推着柳观文来到书房。
    “相公,你要的纸,这般大,可够?”柳衿举起半个人高两人宽的宣纸。
    “可让人跟马车比过?”闻不就问。
    “比了,两边车壁大小的宣纸也准备好了!”柳衿道。
    “真棒!”闻不就摸摸柳衿脑袋,夸赞道。
    柳观文咳了声,摆起兄长架子。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闻不就连忙道:“堂兄,你是青山城有名的才子,在省内素有名声,是不是?”
    柳观文见他夸赞自己,谦虚道:“比起你兄长来,不值一提。”
    闻不就两手一拍,“看来观文兄确实是位大才子!以前是我有眼无珠,我给堂兄道歉。”
    闻不就乐呵呵地执礼作揖。
    “你这是干什么?”柳观文连忙扶起他来,“有何事你直言便是,我是你堂兄,还能袖手旁观?”
    闻不就连忙道:“既然兄长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摊开宣纸,道:“堂兄是远近皆知的大才子,我那咖啡馆不久开业,想借观文兄名气为我宣传一番,就是请你当柳氏咖啡馆的代言人。”
    柳观文推拒道:“代言人?这词新鲜,可若找代言人,我觉得不成公子比我合适。”
    闻不就笑道:“哪能拉下我哥,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代言人。”
    他摸出怀中事先拟定的契约,“这契约是请你当代言人的费用,柳氏咖啡馆每年两成半的利润,如何?”
    柳观文想到他日进斗金的棋牌室,知闻不就于商一途颇有天赋,两成半的利润,实在太高,他赶紧拒绝。
    闻不就解释道:“这咖啡可与麻将不同,麻将是国□□动,就是男女老少都喜欢。而咖啡不同,受众窄,利润低,估计也就在读书人中兴起,而且喝不惯这东西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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