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穿也无甚区别,我还去砸了几个臭鸡蛋呢。”姑娘继续道,“三天后她们母女俩送到官府。关进大牢前,又让青天大老爷推出来在县衙外绑了七天七夜。啧,要我啊,早咬舌自尽了。”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闻不就出了城,柳家马车正等在城门口的官道上。
    二月春回大地,路边行道树冒出翠翠草芽。眨着黑泱泱大眼睛的马儿垂下脑袋,啃着新鲜的草叶。
    柳衿蹲在地上,同款大眼睛紧紧盯着马,看它嘴巴嚼来嚼去,不由舔舔嘴巴。
    “嘿。”
    “啊——”
    柳衿被这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用问直接怒道:“相公,你又吓我!”
    “嘿嘿。”闻不就摸摸鼻子,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走吧。”
    自他铲除匪寨以后,周遭人看他的眼神有敬佩有恐惧还有惊疑。
    但当圣上的表彰下来后,这些眼神统一化为敬仰。
    闻不就实在遭不住这眼神,干脆躲在家里。
    柳府这边,柳芽事一出,柳父心中难受,铺子也不愿管,听闻闻不就春上要去京城,问过柳母,便与柳母一起随他北上,远离这是非地。
    永安县只剩下四姨娘一脉,柳母想了想,便将柳父手里铺子交给柳俏管理。然而柳俏沉迷咖啡馆,看了柳父铺子的账本,沉默片刻,转头交给四姨娘。
    四姨娘一辈子只会哄男人,哪会管铺子,最后跟柳眉环儿三个人凑一堆整天琢磨 ,倒也弄得有模有样。
    只是柳眉学着赚钱之余,大半时间还要去后院,摸着砍刀砍竹子,长年累月,胳膊一鼓肌肉有拳头那般大。
    闻不就将柳衿抱上马,柳家车队缓缓启动。
    “闻义士,闻义士!”
    高呼声从城门口传来,闻不就抬头望去,见官差抬着轿子跑来,知县掀起轿帘,正冲他招手。
    “知县大人?”
    闻不就忙走过去。
    知县下了轿,握着闻不就的手笑道:“知你们今日远行,若不送你一遭,恐难以入眠。”
    “听闻闻义士有一才子哥哥在御书阁读书,来日必如闻义士一般,腾云之上,迎风化龙。若你兄弟二人不嫌弃,可称我一声愚文兄。”
    闻不就连忙拱手道:“我只是区区一平民,怎敢与知县大人称兄道弟。”
    “诶,他日你兄弟二人百尺竿头,我倒要希望你们不要嫌弃为兄。”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闻不就。
    “若你兄弟二人有意,只管写信与我。”
    “闻义士,慢走。”
    闻不就心里冒出一堆小问号,点点头,上了马,与知县告别。
    “奇怪,知县大人话里为何总是提及我哥。”
    高头大马扬蹄,追向远方车队。
    闻不就闲暇时摸出知县给的信,见上面写着“闻不成亲启”。
    闻不就:“???”
    叨扰,原来我只是一送信的。
    永安城外,知县摸着胡子目送闻不就离去。
    “大人,您为何不告诉闻不就,他父亲的死另有蹊跷。”师爷小声问。
    “不可。”知县摆摆手,“山匪虽灭,但更大的敌人掩藏在冰山下。他兄弟二人弱冠之龄,无权无势,年轻气盛。尤其闻义士,敢单枪匹马上山杀匪,过于冲动。”
    “至于闻不成……我私下听说,柳家双儿本与闻不成订婚,这闻不成一声不吭退婚不说,还舍下弟弟进京读书,恐怕他对父亲的死已有疑虑。”
    知县背着手,叹了口气。他未告诉师爷,那封信里只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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