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就一把丢掉水桶,坐回浴桶中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堂哥好,你也来洗澡啊?”
    “好,我挺好。”柳观文剥开蒙在脸上的头发,人字下露出一双傻呆呆的眼睛,“刚刚发生了什么?”
    闻不就在廊下扎着马步,手提两桶水。
    柳衿坐在廊边,轻轻扯着闻不就的袖子,抿着唇偷笑。
    闻不就对着他努努鼻子,瞧见柳母看过来,连忙收敛表情一副知错模样。
    “观文身子弱,若是滑倒伤了身体,你怎么跟你婶子交代?”柳母掐着腰,气道,“春闱还有两场,你还跟你两个哥哥打闹!”
    闻不成站在柳母身后,轻声道:“我没事,就怕观文兄心有芥蒂。”
    “没有没有,我没有芥蒂!”柳观文连忙摆手,“其实都赖我,我不知道不就不成在浴房玩耍。”
    他哈哈大笑,“不愧是不就不成,如此心态,令人敬佩!”
    “那也得罚他,近来越发淘气。”柳母道,“你前几日是不是拿着青铜棍出门了?”
    “没有啊?”闻不就装傻。
    柳衿连忙道:“那日我瞧青铜棍上落了灰,叫人拿下来擦了擦。”
    柳母半信半疑,“真的?”
    闻不就笑道:“这还有假,这可是长安城天子脚下,又没有匪徒,我拿青铜棍做什么?是吧哥。”
    闻不成垂着眼点点头。
    柳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长安城不比永安县,言谈举止切记谨小慎微,得罪哪路神仙。”
    “娘,相公心中有数,您放心吧。”柳衿心疼道,“都举了好大会了,让相公放下吧。”
    “半炷香不到,哪里的好大会?”柳母手指点点柳衿的鼻子。
    但她同样心软,闻不成毕竟是亲兄弟,打打闹闹就过去了,看着柳观文的确没生气,便道:“行了,放下吧,只当长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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