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扣子。
    两边下人连忙按住他。
    闻不就连忙道:“我们柳氏游馆,不用钱赌,堂哥想赌钱,自己在家与嫂子婶子玩,别在外面胡闹。”
    “好,听堂弟的!”柳观文将荷包塞进衣服兜里,被人扶着坐在凳子上,又拍桌子,“来战!”
    刘玉恒披着衣袍,嘿嘿傻乐,“今年春闱,我在赌坊赌会元,赌了好几个,总有一个能中的!”
    “到时候赚了钱请你们喝酒!”
    闻不就苦口婆心劝道:“玉恒哥,赌博害人害己,以后莫要赌了!”
    刘玉恒摆摆手,笑道:“我就赌这一次,就当纪念自己今年春闱下场之试。”
    闻不成摇摇头。
    刘玉恒顶着红彤彤的脸蛋,随手抓起桌上绿石做得麻将,麻将上刻着“鸟”,鸟眼睛盯着他。刘玉恒被手中冰冷的触觉激了个寒蝉,脑中突然之间灵光一闪。
    他转过头,对闻不就道:“对了,前几天我在赌坊还见着你身旁下人来着,他拿着几百两银子,竟然全押给周景阳周公子!”
    “不就啊,你们家下人,好生有钱!”
    刘玉恒兀赞叹,为自己的贫穷流下泪水。
    柳观文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闻不就的笑僵在脸上,嘴角微微抽搐。他身体僵如木板,定在原地,忽觉一阵冷气从旁边飘来。
    闻不就手中玉石麻将“啪”落在桌子上,玉石相撞,发出好听的声音。
    柳观文拍着刘玉恒的手一颤,被酒精麻痹的脑子“唰”清醒。刘玉恒捂着脸的手抖了一抖。
    不对,柳家再如何豪爽,一个下人也拿不出几百两银子啊!
    那这下注之人……
    两人慢悠悠抬起头,看看闻不就,又将目光颤巍巍转向闻不就身边的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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