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就摇摇头,低头靠在柳衿颈窝中,深深吸了口气。
    柳衿抬手,摸摸闻不就的脑袋,侧头。
    两人头颅相抵,像互相安慰的小动物。
    半晌,闻不就抬起头,将柳衿转过来,压着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胸膛处。
    “睡。”
    闻不就低声道。
    柳衿本就累,闻言合上眼,闻着闻不就衣裳上的清香陷入梦境。
    闻不就见柳衿睡着,嘴角一勾,捡起地上的石子。
    丢我媳妇是吧?
    他左手搂住柳衿,盖住他的耳朵。
    “咔。”
    拇指大的石头碎成两半,露出尖锐的角。
    牢前,看守闻不就等人的官差百无聊赖抱着手臂,昏昏欲睡。
    闻不就抬起眼睛,微微侧头,挑眉。
    “唰——”
    黑色的石子穿破昏黄的光,准确无误击在对柳衿扔石头的犯人身上。
    “啊,好痛!”那人叫了一声,从地上跳起来,“谁他娘得打老子!”
    他掀起衣服,瘦弱的腹部一道血痕。
    “叫什么叫!”被吓了一跳的官差怒骂道,“就你整日多事,谁闲着没事揍你!”
    “给我闭嘴!”
    犯人不甘心地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目光扫过周围几人。
    “唰——”
    又一道黑光穿过,犯人捂着耳朵惨叫。
    官差皱眉走过来,见他耳朵像被人扯下来一块,鲜血哗哗流淌,心中大惊。
    他连忙看向后面的牢里。
    闻不就抱着柳衿,张开惺忪的眼。
    官差挠挠头,转过身去,“你怕不是睡迷糊了吧,这地上这么多小石子,划到也情有可原。谁闲着没事扯你耳朵。”
    犯人心道这牢他睡了这么多年,他比娘胎都熟悉,怎么可能把耳朵送到石头上去,他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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