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赵永前疑惑道。
    团花花冷笑一声,“本公公这点小事干不好,白做这么多年总管。”
    赵永前心想出城还靠他,边赔笑边往外走,“是,公公厉害。”
    团花花翻个白眼,两人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前坐着一小太监,赵永前心中一惊,“你怎么叫人?”
    “我不叫人赶马,你去赶马,还是我这个皇宫里面皆知的总管驾马?”团花花无语道,“你放心,他是我心腹。”
    赵永前闻言,方才放下心来,他爬进马车,战战兢兢等着团花花。
    团花花看了眼小太监,小太监微微点头。
    长安街空荡荡的茶楼,何飘飘脸上咬着牙,给脸上一道道伤疤抹药。
    夜侍卫垂着脑袋站在他身后。
    “上次你办事不力放走道文枸,害我失去脸,以后怕是没机会在贵人面前做事。”何飘飘将铜镜倒扣在桌上,冷笑道,“当初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么报恩?”
    夜侍卫咬唇道:“你说。”
    何飘飘搓搓手指,指向长安街,“我以听到消息才叫你过来。你可知,新科状元闻不成是闻不就的双胞胎哥哥?”
    夜侍卫紧紧盯着他,皱眉。
    “柳衿手无缚鸡之力,你杀不了;闻不成区区一读书人,我替你打听过,他不会武功。”何飘飘站起身,布满伤口狰狞的脸对着夜侍卫,微微一笑,鲜红的血黏着药末掉落。
    “闻不就坏我好事,阻挡四皇子财路,你上次没弄死柳衿,闻不成——”
    他低下头,靠在夜侍卫耳边,血“啪”落在她肩膀。
    “杀了他。”
    沾着花香的风顺着窗户吹进屋内,带着淡淡血腥气飘向旁边巷口。
    面容粗犷,身材高大的男子吸吸鼻子,握紧拳头,对着身后众人说:“盯紧时机,干好这票,少不得赏你们。”
    “大人,道理我们都懂,为何叫我们穿夜行服,太引人注意了吧?”有人疑惑问。
    “要的就是引人注意。”男子捏捏手指,冷笑,“闻不就在赌场押五百两银子赌闻不成是今年状元,线人道他一早出游馆,定是等状元游街。”
    “你等见了闻不就,只管冲上去对他动手——多大力气我不管,只留半条命等我英雄救……不就?”
    男人被自己话逗得“哈哈”笑,道:“何飘飘身边的夜侍卫,不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大本事!她打不过闻不就,哥几个出手,打不过他?还是担心自己下手太重,反倒误了好计划。”
    “大人说得对,您且等着吧。”众人跟着他笑。
    “注意,千万别把人打死喽!”
    ……
    屋檐上,闻不就背着柳衿跟着闻不成的马往前飞。
    “阿嚏!”
    闻不成甩甩脑袋,“谁想我?”
    柳衿捏捏他的鼻子。
    他甫一放手,闻不就又“阿嚏阿嚏”,连打两个喷嚏。
    “这么多人想我?”
    “哼。”柳衿伸手戳他脑袋。
    长安大道宽敞笔直,三匹高头大马并列行驶也不拥挤。只是越往前,人越多,后边人跟着追上来,叫两边的官差苦不堪言。
    闻不就拽下头上花瓣,随手一丢,不经意间看到一人,惊讶道:“那不是太子吗?”
    “啊?”柳衿瞪大眼睛,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元煜被几名高大的男人护着,躲在人群中。
    “京城啊,就是热闹。”闻不就感叹一笑,正想往前走,眼角瞄到刺眼光芒,他下意识看去,搂着柳衿大腿的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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