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嘴唇上贴着假睫毛的女人,露着一脸油腻的猥琐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脚边一个打扮得像是土味短视频里反串角色的壮硕男人,嘴里吐出令人感到生理不适的台词。
    “呵,女人,臣服在我的脚下吧!”
    南娴将傻婆安顿在二楼卧室,哄着她睡着后才下来,谁料刚走进客厅便看见这样一幕,人当场呆住,视线在那打扮诡异的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半天才艰难地开口:“你们这是......玩什么情趣?”
    两人正演到“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梗,突然听到这话,同时愣住,旋即尴尬地对视一眼,那反串的男村民似乎是自觉太丢人,默默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不吭声。
    扮演男人的女村民解释道:“是这位大人想看偶像剧,但电视里的那些都不合他口味,说没新意,所以叫我们当场演给他看......”
    刁玉不屑地冷哼一声:“就你们这样的还叫偶像剧?我看是想呕剧还差不多!”
    女村民身子一抖,讪讪应是。
    南娴见状无奈摇头——刁玉才苏醒没多久,连真正的电视剧怕不是都没看过几部,哪里知道什么新意不新意,指定就是在故意捉弄这俩人。
    刁玉抬手做了个驱赶的动作,不耐烦道:“行了,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眼!”
    “哎,是是是!”那俩村民如蒙大赦,反串的男村民这会儿也顾不上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噌一下从地上起来,噔噔噔跑得飞快,眨眼功夫便溜走了。
    见南娴似乎要说些什么,刁玉赶忙赶在她开口之前为自己辩解:“可不是我故意要欺负他们,是他们刚才想趁我不留神的时候用法器将我困住,被我识破后还想逃跑。我本来想直接杀了他们,可您先前叮嘱我不要轻易造杀孽,所以我这次只是略施小惩!”
    南娴刚到嘴边的训斥立刻咽了回去,“那你没受伤吧?”
    “您关心我!”刁玉双眸亮闪闪,高兴得咧开一嘴大白牙,得意地挺起胸膛,还用力拍了拍,“您放心,他们那些都是小伎俩,奈我不何的!”
    南娴放下心来,然后将自己刚才在傻婆身上发现伤疤一事说了。
    她张开双手比了个长度,“那伤疤有这么长,很宽,像是用斧头砍的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伤口与傻婆的精神疾病一定有着极大的关联。”
    刁玉猛点头:“您的直觉一向准确!既然您说有关联,那便一定有!”
    南娴有些哭笑不得,“你未免也太相信我了,彩虹屁跟不要钱似地吹。”
    “彩虹屁?什么是彩虹屁?”刁玉好奇宝宝式眨眼。
    “这是个网络流行词,意思是——”
    正在这时,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咚”的一声,似乎是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南娴听出声音来源处是傻婆所在的卧室,脸色一变,立刻转身朝楼上奔去。
    推开房门,竟发现傻婆倒在床边的地上,她脸色呈现一种虚弱至极的青白色,双手抱头不断翻滚,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在她周围的地上满是呕吐物,其中混杂着猩红的血丝。
    南娴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后忙上前,这时傻婆已经虚弱得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被南娴扶起来后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
    “婆婆,婆婆......”
    她焦急的呼唤缥缈得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傻婆的视线一片朦胧,天花板上白炽灯的光像是荡秋千一般在她脑海中晃来晃去,她已经认出了南娴的声音,嘴唇颤动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一个字音。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像漏斗中的沙子一般迅速流失,四肢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这具早该长眠地下的干瘪身体已然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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