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楠负手而立,这个尚未而立的男子原本便背负许多,往后所背负的更多,他便如同一座山一般伫立在哪里。
许昭拱了拱手,便告辞了,不愿意让这份酸涩的离别之情蔓延。
次日,许昭离京城。
送他的人只是萧惟一人。
“你给我老实点,别给阿熹惹麻烦!”许昭还不忘履行大舅子的权利,教训几句,“阿熹那边你不必担心,自有我护着,便是皇帝陛下改变主意了,我也能护阿熹周全!”
“我会的。”萧惟道。
“西州虽然危险,但却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地方!”许昭继续道,“别白费了这大好的机会!”
“嗯。”萧惟应道。
许昭看着眼前这张便是被这北地的寒风烈日糟践的粗糙了几分却仍是比寻常女子好看的脸,咬了咬牙,“没事的话多晒晒太阳,将这小白脸给晒黑了,别招蜂引蝶惹阿熹伤心!”
萧惟的脸当下黑了。
许昭顿时觉得心情舒爽了许多,一扬起长鞭,策马而去。
萧惟面无表情地返回燕州城,此后的日子除了偶尔应对秦阳闲下来找的麻烦之外,便是准备着奔赴西州的行囊,至于心里的担忧,完全掩藏在了心底,不过他也没担心太久,便在许昭离开之后没几日,他便收到了长生的回信。
没事,不用担心,乖乖地去西州建你的功业。
没事。
萧惟长长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些事情,但她不说他便不问,只要她没事就好。
“不知将军打算何时启程?”
司楠看着他,“三日之后。”
“是。”
……
三月的最后一日,宁王府传来消息,宁王妃发动了,不过却是难产,惊险万分地熬了两天两夜,方才平安生下了一个儿子。
宁王的遗腹子。
“……宁王妃的产期也正是这几日,不过之所以会难产却是因为听了宁王的死讯,情绪激动所致。”闫太医回宫禀报着情况,“方夫人已经在查究竟是谁向宁王妃泄露这个消息了。”
长生的脸色有些深沉,“宁王妃母子如何?”
“宁王妃失血过多还未醒来,但只要不再出血的话,应当没有性命之忧。”闫太医道:“至于小公子因难产在母亲腹中多待了些时日,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发紫了,虽经过救治保住了呼吸,但身子仍极为的虚弱,一个不好随时会没了性命,需长时间精心照顾。”
“闫太医。”长生看着他,“本宫要这孩子活下来!”
闫太医苦笑,不过还是应道:“是!”
“嗯。”长生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不管需要什么都可以提,太医院的资源你随时调用。”
“是。”
长生挥手:“下去吧。”
“公主。”闫太医道,“臣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给公主诊脉了,往后臣估计得长期驻守宁王府,不如今日便给公主诊一下脉?”
“本宫最近身边没男人。”长生道。
闫太医脸一僵,“公主……”
长生挑眉:“怎么?本宫开开玩笑也不成吗?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怕了本宫了?还是本宫……”话截然而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了,“算了,你要诊便诊吧!”
闫太医上前,仔细地诊了小半刻钟,这才道:“公主最近心烦意燥,夜里怕也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