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看着已然被制服了的李长林,笑道:“所以我会好好地回报他。”
李长林心神俱震。
他知道这些日子陛下跟长生公主之间有矛盾,但从未想到过会到这个地步,他甚至曾经想过两人会不会是故意的,可是现在……现在——
“你疯了!”
除了这个,还能用什么来形容她?
即便她真的成功弑君又如何?她终究不可能如传闻中的那般当上皇帝的,便是陛下死了,还有陛下的皇子,即便她也将几位王爷给杀了,可皇族宗族之中还有人,她总不能把整个皇族宗族都给杀了,即便她真的敢这样做,满朝文武,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也不会容的了她!
长生淡漠地抬起了目光,然后望向西边,哪里的天边正火热地燃烧着,那个方向走过去,便是皇陵的方向。
她说过不会心软,说过不要怪她,她想过要他的命,可是,她从来没有真的要这样做过,从来没有——
是他逼她的!
现在是他逼她的!
既然一切的开始便在哪里,那就在那里结束吧!死在他心爱的妻子坟前,应该会心满意足了吧?
萧惟上前,伸手揽住了她,“别怕。”
怕?
长生笑了,笑的寒意森森,不,她怎么会害怕?事到如今又如何还会害怕?她是恨,满腔的恨意,滔天的怒火——
她恨不得将这天地都给毁了!
有何好怕!?
……
秦阳急匆匆过了回去,可是已经晚了,裕明帝不见了,禁卫军统领李长林也失踪了,秦阳在帝寝帐前发作了一通,差点没将守在那里的禁卫军给砍了,然后从围场入口处的守卫口中得知了今早有人拿着皇帝的令牌离开了围场,那人穿着禁卫军的服饰,而裕明帝昨夜便是要了一套禁卫军的服侍,不用说,今天早上离开围场的人是谁了!
可他一个人离开,还是乔装离开!
这意味着什么?!
父皇你要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秦阳想到了盒子里面的东西,脑海中闪过了一道精光,转头便去寻许昭了,“你说,那臭丫头到底在哪里?!她到底想做什么?!”
许昭神色冷厉,“衡王殿下来的正好,末将正要去寻衡王殿下了。”
秦阳神色一变,心头涌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你……”
“八……八皇弟……魏王……魏王他谋反了!”便在此时,有一道惊慌的声音响起来了,也便是在这时候,秦阳方才发现营帐之中还有别人。
安王秦嵘。
“你说什么?!”秦阳狠狠地盯着他。
安王哆嗦了一下,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秦阳恨不得一巴掌扇了过去,他这样子给谁看?“你说清楚了,方才……”
“魏王谋逆。”许昭道,“不久之前欲谋害安王殿下,正好末将及时赶到,才救下安王。”
秦阳怒不可遏,“放屁!”魏王谋反?魏王的确狼子野心,但是他不是傻子,他现在拿什么谋反?就算真的等不及了要谋反,去对付一个秦嵘有什么用?他是傻了还是真的以为秦嵘得了父皇几日的宠爱便认为他是对手了?!他便是要谋反首先要走的就是……不对!“父皇不见了你可知道!”
许昭道:“知道,所以末将更要及时将魏王控制住,以免他伤及陛下!”
“你是说父皇不见了便是魏王做的?”秦阳怒极反笑,“你敢说这句话?”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