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性命不当回事的清至, 却也知他是青灵派的长老, 既然来此诚心诚意学习如何教导弟子,他也不好赶人, 只让清至在院中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
    修为高的修士多性子极傲, 拉下脸面后却受到这般冷待,怕是坐不了多久。
    秦木卿便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谁知清至竟安安稳稳坐在一处角落阴影里,一坐便是一整日。
    陈潇然对炼体尚还心有余悸,知道身后有清至这个可怕的移动天雷在, 被吓得连连炼坏好几炉丹药。
    秦木卿心痛不已。
    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出现错误,尤其是距离清至最近的秦之兰,身体疯狂地想挪动,又不敢太明显,只得扯着面前的丹炉偷偷挪了一寸又一寸,生怕挨着那位自带天雷的恐怖长老。
    廖玉好一些,却也没有往日炼丹时那般专注。
    眼见一炉又一炉的丹药被炼坏,秦木卿知道根源,攒着怒气值都想立即赶人了。
    “大家为何要这般害怕我?”清至足足等了一整日,观察到秦木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这才敢说出自己的委屈。
    他从角落的阴影中露出脸来,俊俏低垂的眉眼显得落寞十足:“我又不是那等用天雷滥杀之人。那日我询问过你们是否愿学习炼体,是也不是?陈潇然与百晓通是自愿跟来。我知陈潇然不适合,便让他先从山涧之水锻体开始。百晓通适合锻体,我才想用最好的法子来教导他。教导之法有误,我可以学习其他长老来更好地教导弟子。除此之外,我可用天雷劈过你们中的其他人?”
    最后一句质问,格外悲怆与沉重。
    院中不禁一静,众人皆面面相觑,仔细想了想,觉得清长老说的十分有理,颇有些心虚地对视。
    正怒气值点满,准备将清至赶走的秦木卿最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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